更新时间:2011年06月10日 21:37
细蚊,如实道,却并未告诉他香囊是要交于那名叫蓝煜的蓝衣男子。
“过来。”好半晌,木月才抬头终于看向她。这倒是让白若寒大吃一惊,她竟发现他眼睛通红,似是方哭过。
她木然地一步步靠近木月,心里琢磨着他想干甚?又想打她?还是杀了她?
这一刻她的心跳得异常激烈,似乎就快冲破喉咙了去。她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踱步到木月面前,就连每跨一步都是那般艰难沉重。
“嘶——”岂料尚未等她反应过来,就只听得布料撕裂的声音,待她低头再瞧时,袖子已被木月截去了大半。
“喂,你干嘛撕我袖子?”白若寒虽感疑惑,却也气不过,气咻咻地挺直了身子大声质问道。
“出去。”木月对于她的问话置若罔闻,隐忍着心中蠢蠢欲动、努力积压的怒火叱喝道。
白若寒自讨没趣,自知再逼问下去也是惘然,只得冷哼一声,这才讪讪地出了圣凌殿。
真是个怪胎,不就是个香囊嘛,有何大惊小怪的,犯得着做出这等激烈的反应吗?碎碎念了会儿,她又忍不住回头瞧了瞧那扇掩蔽着的门,嘴里嗤笑了声,最终离去。
房内,木月把方才撕下来的布料包裹于香囊身上,这才将它拣起,紧紧攥于掌心。
“情蛊囊,消香玉殒……”
一滴清泪落于囊身,他磕目将香囊递于唇间,视如爱人般轻吻着。投射出的剪影方落下一滴滴水珠,似是清露坠素辉,闪闪熠熠。
似是过了一盏茶那么久的时间,房内才幽幽传来一阵如泣如诉,惙怛伤悴的声音:
相思字,空盈幅。
相思意,何时足?
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
芳草不迷行客路,垂杨只碍离人目。
最苦是、立尽月黄昏,栏干曲。
***
翌日,白若寒方从房内出来,珊禾竟好整以暇地准时出现在她面前,露出一排莹白的牙齿直冲着她笑。
“是,是珊禾啊!”白若寒赶紧笑脸相迎,心却虚的很,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解释香囊的事。
珊禾却是笑得无比灿烂,乐呵呵地上前勾住她的胳膊,似是认识好多年的姐妹,既而娇笑道:“若寒姐姐,昨日可好啊?”
“好,好好好,当然好!”白若寒勉强牵动着嘴皮,僵硬着笑道。倒是有些不习惯她这般似是熟稔的行为。
倘若她知道香囊是被那狗皇帝给抢了去,估计她该是要气个半死了吧。念及于此,白若寒忍不住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可不想再惹事了。
“咯咯咯咯……”岂料此话方落下,珊禾脸上的笑意似是更浓了,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捂着肚子都直不起腰来。
白若寒只得跟着她一块儿笑。若是她得知那香囊被皇上拿走了,不知作何感想,会不会想杀了她?
半晌,似是笑够了。珊禾忽的用力拍了拍她的肩,正色道:“你这是要赶皇上那去吧?”
白若寒点了点头,倒也松了口气。
“我正巧也要赶去那,顺道我俩一块儿可好?”不等白若寒作答,珊禾早已热情款款地挽住她,便径直朝圣凌殿的方向走去。
“我……哎呦!”白若寒方想开口说什么,岂料竟与来人撞了个满怀,一个趄趄竟当场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