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3月16日 09:24
你将我唤到这的目的,总该给我个交代罢。”
她心中自是疑窦丛生,总觉得眼前这名女子定是不凡之人。只是为何她能用唤声唤来她,又是如何做到将声音传入冷庭中的。思及此处,白若寒脑中蓦地蹦出某种动物,这番臆测虽是稍纵即逝,倒也着实吓了她一跳。
那便是,妖怪。
贞孜闻言却是敛了笑,只见她叹息声声,语气中饱含太多无端情绪:“如今冷宫凄清,并不意味着往后的日子亦是如此。若儿,不久之后,你将得帝王之宠。”
“帝王之宠?”白若寒听及此言有些嘴抽,遂又捧腹大笑开来:“你以为自个儿是神仙,居然敢随意妄测他人命运?我白若寒即不稀罕皇宫奢华,更不妄想得帝王宠爱,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你就莫再跟我讲冷笑话了行不?”
贞孜略显诧异地看向她,良久面上又松弛下来,她亲昵地拉起白若寒的手,莞尔道:“我既有本事将你带到这个乱世,便也能预测你的未来。你且看着罢,看看我这番话究竟管不管用。”
“什,什么?”后头那话白若寒自是未听清楚,倒是拣了关键词,面色黯沉地逼视着贞孜:“你,你说,是你将我带到这儿来的?”
贞孜微阖了眼,松了手,却是岔了话题:“你可知白莲为何开得如此苍白?”
白若寒拼命隐忍住胸腔内的怒意,低低浅笑道:“它生来便是如此,还能有何故?”
天色已是暗沉,窗外昏黄的光晕打在朱红的窗格子上,却将贞孜的脸映得愈加凄淡起来。她伸手轻轻撂起白若寒耳边几绺掉落的碎发,语气中有了太多心思:“若儿,总有一日,你便会明白的。”
白若寒岂能读懂她的心思,只道她是故意岔了话题。于是心中更是气急,便连语气也略带了几分敌意:“我看贞姑娘你是大有本事,那何不再将我带回去?若是如此,我便再也不与你计较前事,你看如何?”
贞孜听罢,却是喟叹口气,倒也不再言语。她转身走至窗棂前,神色幽怨地看向窗外暗橙色的碧空,悠声道:“花非花,梦非梦,原来都在红尘中,谁愿茫然渡过此生……
窗外天色茫茫,压抑的厉害。丝丝暗黄光线透过窗棂投射到桌案上,搅起素色的纱帐,却是影影绰绰,人影交错。屋内沉寂如水,越发显得沉闷失落,阵阵微风轻扫到白若寒身上,带起白纱裙的衣裾,竟是轻舞飞扬,宛若蝶翅。
白若寒怔怔地杵在原地不动,再次醒过神来却已再不见贞孜她人。她微微有些错讹,不过也甚少于懊恼,这会儿也不得不抱怨自个儿方才莫名的走神了。她只得霸道地踢了脚紫檀木凳,暗自腹诽了贞孜一顿。
不过说来也奇了,之前那声声哀戚的吟诵,竟如同带了份魔力,一时间又蛊惑着她的意识,使她逐渐沉沦,逐渐迷惑。
花非花,梦非梦,原来都在红尘中,谁愿茫然渡过此生……
散发着淡淡莲香的女子厢室,余音缭绕,却是字字沁人心肺,句句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