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12月13日 10:12
有力,个头也比木一龙高出一头。 山似的威威站在木一龙前面,身后站着三人,转出虽各不同,但与此人总体格调相差无几。 眼神却是惊人的相似,拦路虎似的瞪着木一龙。 木一龙心道:“呀好大一棵树啊!”脸在却露出惊呀之色,“啊对不起对不起……” “废话少说,闪开,当心大爷我一掌打死你……” 没等木一龙开口,此人伸手便将木一龙扫东西似的拨弄一旁,不管是否将人拔弄何处,大步迈出。 后面跟着的三人中传出话来,“怎么今天遇着的都是这找死的庄稼老头呢……” 木一龙一边回味着刚才那人拔弄的力量,心里猜测着四人的身份,不想右侧又传来声音,“哎哟……”,接着便是:“他妈的……没长眼睛呀……” 前者声音很细,很娇。 后面厚粗,哑长,伴着似是结巴的后音、鼻音也较重。 不用看,木一龙便能辨出前者是女声,后者定是中老男人的声音。 原来木一龙被先前那鱼人的拔弄,竟把他拔到了路边,便巧后面跟来一台两人小轿,轿上坐着位中年女子,面倒娇艳,粉抹较多,手执巴掌小花布扇,三十有余了吧,正斜眼瞪着木一龙。 轿旁跟着位比木一龙现时易容还老点的男子,五十有余了吧。手里拿着把大点扇子,眼眼瞪着嘴里骂着撞轿的木一龙,一边不停的摇着扇子,面对那中年小妇时,却又满脸赔笑。 木一龙一方闪身让开,对着中年小妇赔礼:“哎呀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小姐……”冲着那老头又道:“对不起老爷爷对不起老爷爷……” 不想那老头停腿冲着木一龙道:“喊谁老爷爷?我是那么老吗?”轿子不停,继续往前。 老头不等木一龙作出反映,转身追赶轿子。 木一龙只得愕然,“这一会儿遇得的是什么事儿?总会这么巧?这么倒霉?刚才是踩着什么臭屎了吗?”以前听过云青梅说起过,人若是总遇着倒霉的事儿,就是踩着什么臭的东西了。 路上依然是稀少的人来人往,好在这个时候没人意思或驻足瞧着这样的“热闹”,似是如此的事儿司空见惯。 而与木一龙同方向的行人步履似乎在加快。 抬眼瞧向前方,木一龙便明白为何行人步履加快的因素了,原是前方的不远处,便立着一个高大的杆子,杆了一面摇旗。 这是一般码头或渡口的特殊标志。 中年小妇已在老头的搀扶下出了轿子。 再行几步,木一龙看到一艘船正泊在渡口,一人在船前摇手呼喊,“马上开了马上开了快快快……” 木一龙环视四周,并未看到赤红妹的身影,连个相似的也没有。 还等什么呢?先到船前,问问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再作打算吧。 船非大船,但对木一龙说来已属大船。 这是木一龙平生第一次坐船。 渡板一块,不足三米,紧接船与河沿。有客人不断上船,不少粗壮劳力肩上抗着麻布袋往来渡板,喉声吆喝,训斥不断,骂得上船者只敢斜声让过。 平生首次,不由脚步缓行。 河面甚至宽广,波纹叠荡,上流曲折扑面近前,下流蜿蜒曲伸,像条平铺而就的水带,宽不及岸,长不及际。河风徐面,撩帆呼响,卷起河面清波拍岸,啪啪哗哗,真是平生首见。 木一龙暗忖山里究竟是山里,不出山不知山外有山,溪外有河、有江,此河定不是最大最宽,但已如此让人瞧着心胸涤荡,视野宽广,若是见着比此更大更宽的当不知如何了。心里更加感叹眼界短窄、所见甚少。 船上瞧不见一个坐船者,木一龙奇怪,“刚才上船的人都到了哪里?”待他跟着一领着小女娃娃的村妇上了船后,方知部分。 这是船板之下的一层,未过舱门,呛得木一龙急忙捂住鼻子。 这像是客舱,一个板地算得平坦,能挤的地方均是人,有站,有坐,有躺,有卧,大人小孩,老人妇孺,还有羊、狗等宠物,汗味、鞋臭、羊粪、狗便,几个小娃娃已在大哭,吵声、让地儿声更是彼此起伏。 好在两侧各有几个大窗户,河风穿透,外光透进,舱内光线尚还明亮,人、物全在眼里。 但一眼扫过,人、物确是不少。 木一龙弯腰、探头的站在舱门,胄里不住翻滚,想吐,不想进去,不想身后传来督促:“别在这儿挡路,小心一脚将你踢到河里去……” 抗着粗麻袋的劳力者须从他身后过去。 木一龙收了屁股,进了船舱,听到身后脚踩船板闷声不断,可见劳力者肩上的麻袋重量不轻,怪不得脾气不小了,“这地人似乎天生就是大嗓门,说话不是粗声,便是大喝……”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生命攸关,能忍受的忍了便是过去。 找了个地方仅能站着,木一龙倒也乐意,首次坐船的新鲜感尚未过去,纵使站着,年轻,体尚壮,比起其他客人应能经得折腾了。 客舱门口有人不停催促“往里去往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