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其妙地退出去,朱佑樘则转过头看着倚梦,“朕确实最喜欢吃银丝卷,李广这个跟了不过不到一年的奴才都看出来了。不知道到底是皇后不够细心,还是根本没有将心思哪怕是一寸放在朕的身上。”
他见倚梦不说话,自嘲地接着说道:“皇后刚才想留朕,是出自真心吗?皇后下一句是不是就要问鹤景颢怎么处置?还是要为死了的鹤珏轩喊冤,想让朕也给他一个封号?”
倚梦自知从前对于他知之甚少,一起用膳的时间更是屈指可数,然而却也是她没有上心,至少之前是没有留心他的喜好,不然她也不会不如一个太监聪慧。而对于他之后的质问,她回来时已经见过鹤景颢,自然不会问到他,而珏轩逝者如斯,她已经无力再回想从前。想不到朱佑樘竟然误会她至此,话语中让她觉得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她,“皇上既然怀疑,那就没有真假可言。臣妾的真心到底由谁来评定,不是皇上说了算。臣妾只是想救一个可怜的女子,皇上也可以认为臣妾还有别的心思。”
她是个倔强的女子,让她承认自己的错误简直比登天还难,他太了解这点,“算了,朕今天累了,皇后自己用膳吧。”
他不想再无谓地争执,结果只能是更深的裂痕,他要多长时间才能将他们之间的鸿沟填平?
前脚踏出隐月阁,剑匆忙来见,他知道必是有重要的事,示意他跟着到文华殿。屏退了所有人,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剑低声说道:“皇上,兴王殿下带着王妃去了江南,要不要派人跟着?”
他一只手敲着殿内的柱子,一边琢磨着,“江南?他带了多少随从?”
“只不过五六人,不过都是兴王殿下亲自训练出来的人,功夫应该不在话下。”剑不假思索地答道。
“依你看,四弟是纯粹的游玩,还是别有用意?”他其实更愿意希望是前者。
剑皱了邹眉,似乎遇到了比较难回答的问题,“皇上,兴王殿下眼下去江南,而鹤景颢刚刚逃脱,这一切不是太巧了吗?”
他早已想到这一点,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看清眼前的局势,挥手道:”先下去吧,朕好好想想。”
剑走了几步又返回来,“皇上还有一件事,宗政姑娘这几日总是去太医院,但据微臣所知她并没有不适。”
他一挑眉换了脸色,“是吗?继续盯着她。对了,去查查当年钱太皇太后薨时身边侍候的人还有没有在宫中当差的。”
剑拱手退下,朱佑樘在殿内转来转去,越想心中越乱。
而另一边倚梦更是心中难平,画屏没有一丝音讯,宗政涟芊对她主动示好,一切都让她混乱不堪。看的出来宗政涟芊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毫无目的对她好,但是她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这又是不得而知。
一直还没有机会见到倚潇,出宫简直比登天还难,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清楚。
她还不知道倚潇已经不在京城,一切仿佛都是天意,总是要绕好几个圈才能找到终点。而她守着隐月阁冷清的寸土,都不知道该盼望些什么。
而皇上今日走时那种仿佛行走在无尽黑暗中无助的眼神刻在了她的心里,她难道是爱得不够?为什么总是将他置于难堪地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