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下的半句被朱佑杬完全吞掉。
辗转交融的唇舌像是难舍难分的风沙,相互追随,缠缠绵绵。
倚潇是第一次被人不顾一切的亲吻,像是强取豪夺一般,他没有前奏更没有通知,一切突如其来的发生。她竟然在最初的一刻顺从的闭上了眼睛,想象着朱佑杬耸立的眉峰,像是两把利剑,将一切清楚地划分开来。她猛地推开了他,羞愧难当地捂住脸跑回房间。
朱佑杬懊恼地挠挠头,看见站在一旁的偷偷脸红的茗烟,而且她的嘴角还挂着似有似无的笑,顿时觉得面子丢尽了,然而却不能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信,只好佯装恼怒喝道:“还不去侍候王妃,站在这里等着挨板子呢?”
茗烟一吐舌头,快步走向倚潇的房间,心中却并不畏惧。平日里朱佑杬从来对待下人都是和和气气,不曾像一般王亲贵族那般目空一切。就算是表面上生气,但也不会重责下人。
朱佑杬自己也明白在王府里他给人总是一副温和的面孔,因此下人们都不是很怕他,今日茗烟朝他吐舌头便可见一斑。
他温和惯了,有时候都会忘了生气该是在什么状态下该有的表现,压抑久了心中自然会有别的法子排解,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东风吹尽百花,残红遍地。弘治元年也已经确确实实的过了一个春季,严寒过后总会是酷暑,两者都是一个极端。
朱佑樘把议政的宫殿搬到了文华殿,文武百官每日必到。这几日朝廷正在全力追捕逃跑的鹤景颢与寒楼,朱佑樘的忍耐也快要达到一个极限。
天下各地东厂鹰爪遍布,却就是找不到鹤景颢的踪影,这无疑不是事先早就安排好的,朱佑樘心中已有定论,恐怕此时鹤景颢已经到了哈密。如此一来再想要抓住他则是难上加难,何况今日蒙古也有异动,若是出兵哈密担心腹背受敌,让朱佑樘头疼不已。
更让他头疼的却不是这些,而是迟迟在外不归的倚梦。他不知道她这个一国之母到底要在翔云寺呆上多长时间,只要一想到她就由不得看向远处,然而他也明白隔着重重高山,他又岂能望见她的身影?
只能每日靠密探得到关于她的点滴消息,好在她近日不再孕吐,食欲也慢慢变得好了。
这几日倚梦总是感觉有人在暗处注视着她,可是每次向周围看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寺里给送来的饭菜也让她疑心,不说每日必有她喜欢的吃的几道菜肴,还时不时的送来北方这个季节少见的水果。她让画屏悄悄去厨房看看,却也没有什么异样。好像正如主持说的一样,单是为了照顾她特意准备的。
自从不再孕吐开始总是想吃些酸的,正好有瓯柑解解馋。酸的倒牙还是想吃,画屏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话她。两人正有说有笑的逗趣时,寺里的小僧给送来书信,倚梦连忙让画屏拿过来,果然是倚潇寄来的,写着姊亲启,但字体却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数行,却像读一本晦涩难懂的古书,锥心刺骨的感觉再次重现,头目眩晕仿佛地面跟着她一起旋转,心悬到了嗓子眼儿堵住了呼吸的唯一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