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她嘟起的嘴唇在柔和的光线下仿佛诱人的红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朱佑杬咽了一口唾沫,被她抓住的手臂反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倚潇的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使劲往回抻胳膊,朱佑杬牢牢抓着就是不放手。
“上次本王进宫时记得和你说过让你等我回来,你说会等我。现在本王想成为你真正的夫君,你可愿意?”
倚潇把头低得很低,完全看不到她的脸,微弱的声音传进朱佑杬的耳朵里,“殿下不是说过不会勉强我吗?”
朱佑杬苦笑一声,放开了她的手,“本王说到做到,我去西院阁楼。晚饭你自己用吧。”
他落寞的身影落在倚潇黑色的眸子里,心突然跟着疼了一下。她猛地跑出去追上朱佑杬,把袖中的那张有倚梦字迹的纸交给朱佑杬,“能不能把这个想办法交给姐姐?”
朱佑杬拿过来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奇怪,“你从哪里得来的?”
倚潇有些为难,犹豫了片刻说道:“是鹤景颢给我的。我不懂这是什么,但姐姐应该知道。”
朱佑杬紧紧地把那张纸攥在手里,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你去见鹤景颢了?什么时候?他还和说了什么?”
倚潇摇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紧张的朱佑杬,“就是你离开的那几天,他就只给了我这张纸,其他的并没有说什么。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朱佑杬将手背到身后,紧紧地握成拳头,“没什么,我知道了。这几天会差人给她送过去的。”
他的声音不再是云淡风轻,幸好倚潇心性单纯,听到他说没什么也就不再追问。
回到阁楼上,只有他一人时。手里握着的纸已经被汗水打湿,字迹也模糊不清了。
他踱来踱去,最后仿佛想好了什么似的,坐在椅子上动手写信。
寥寥几行字,他轻轻吹干墨迹将信交给随身侍卫,让他快马加鞭送到翔云寺。
此时朱佑樘已经站在翔云寺的大门口,望着寺后高耸的青山,云雾缭绕,心境也变得宽广沉静。
倚梦正在房里吹箫,闲来无事正好把之前学朱佑杬吹的平沙落雁试着吹一遍。
箫声婉转,却也凄清。虽然这并不是一首让人感到忧愁的箫曲,但每次听朱佑杬吹总感觉有无名的伤感。如今自己吹起来更觉得仿佛处在无人之境,孤单的行走在茫茫大漠。
朱佑樘一进寺内就听到了箫声,一曲尚未吹完,他便听出吹箫之人的心思藏着淡淡的哀伤。
而这首曲子是他最熟悉的,每当朱佑杬心情不好时他总会吹。如今却这首曲子却吹进了她的心里,竟然让她吹起来也和朱佑杬一样带着惆怅。
他站在箫声飘扬的房外,静静地听着她把一曲平沙落雁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画屏从隔壁房间推门走出来,像是看到鬼神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朱佑樘。
震惊之后反应过来正要行礼,朱佑樘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嘘声示意,画屏悄悄点点头,只好一动不动地也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