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中少了乖戾,多了柔弱。
朱佑樘抓着倚梦向她来的方向走,倚梦却不肯顺从,一定要问清楚:“她是谁?你知不知道她是死了的人?”
朱佑樘恼她非要追根究底,“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当好你的太子妃。”
粉衣女子这时款款走向正在拉扯的两人,一双纤纤玉手搭在朱佑樘的胳膊上,语声轻柔,“殿下,是不是我让您为难了?”说话间暗自打量着倚梦,揣度她的身份。
倚梦冷笑一声,“寒楼,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女子似乎完全不懂倚梦在说什么,楚楚可怜地望着朱佑樘,“殿下,太子妃在说什么?什么寒楼?小女子是漪清,恐怕太子妃认错人了。”
倚梦挣开朱佑樘的桎梏,抓起自称漪清的手,“你不是寒楼还会是谁?别装神弄鬼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泪像是六月的雨说来就来,就是女子看了,心也会酥,“殿下,小女子只是怀着一片丹心想要侍奉殿下,如今却要被太子妃这样猜疑!”
朱佑樘却不着痕迹地躲开她欲投怀送抱的趋势,对倚梦说:“她是李广的胞妹,怎么会是你说的寒楼?不要无事生非。”
倚梦怎么也不能相信天下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是珏轩和景颢细看之下还能区分,但眼前这个人分明和寒楼长得一模一样。
朱佑樘见倚梦扔不死心,只好打横将她抱起,她一声惊呼,却也敌不过他的力气,任凭他抱着走了。只留下一位梨花带雨的佳人独自哭泣,但此时她看倚梦的眼神却露出阴森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
倚梦敲打着朱佑樘的肩膀,让他把她放下来,“你快把我放下来。”
朱佑樘却不听她的,大步流星地迈进东宫殿内,吓得一众宫女皆遮面退出。
他似乎是毫不留情地将倚梦仍在床上,但似乎怀中蓦然一空,心也跟着空了。
倚梦有不好的预感,无论那名女子是漪清也好,寒楼也罢。总之她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心幽殿?那是我住过的地方。”
朱佑樘并没有想太多,只不过因为心幽殿地处偏僻,外人不易探听,再者倚梦眼不见心不烦,还未曾想到这一层,“难道只要你住过的地方都不许任何人住了?这是皇宫,不是张府。”
倚梦总是愿意留些她和朱佑樘独处的记忆,私心当然不想任何人住进心幽殿,那是她在宫里第一次住的地方,有她和他共同存在过的印记,“对于你,我算是什么?是你可有可无的太子妃?还是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代替者?要不然就是随时可以弃如敝屣的一件衣服?”
朱佑樘总是能轻易被她激怒,其他人从来没有她的本领,三两句话就能让他怒火炎炎,“你这个女人让我说什么是好?你自己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我没空在这里浪费时间。”
倚梦抓着他的衣襟就是不肯放手,朱佑樘用手正要拨开,倚梦照着他的手背狠狠地咬了一口,“算你欠我的,这辈子我们之间的债永远都算不清,只好纠缠一辈子,折磨一辈子。”
朱佑樘眉头微皱,有些疼,心好像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