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以为意,“你不是说苦吗?那也要我验证了才能知道到底你说的是真是假,这样你就不能借着药苦的由头不吃药。”
倚梦突然觉得弄不懂他了,就在不久前他还对她嗤之以鼻,而现在他又这样,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现在要对我好?”
朱佑樘沉静片刻,才悠悠说道:“太后知道我把你带进宫里,下次你见到太后时,记得你是吏部尚书王恕的干女儿。”
倚梦不解,“为何要让我这样说?我根本不认识吏部尚书。”
朱佑樘不愿多做解释,含糊其词,“让你这样说你就这样说,否则太后追究起来有你好受的。”
倚梦见他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仰头将手中的药汤一饮而尽,“太子殿下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民女想要休息了。”说着像卧榻走去。
朱佑樘听出她话中逐客的意思,便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看她,只见她因为颈部受伤,活动不利,正在费力的脱鞋,额上已经有薄汗而出。
他无奈的摇摇头重新走回殿内,一直走到床边,抓住她的脚踝缓缓地将鞋子脱了下来。她并没有穿袜子,两只玉足裸露,肤滑如脂,怪不得有‘褪去香鞋见玉钩,嫩如春笋实温柔。捉来不向牙齿啮,总觉情丝袅不休’。
倚梦羞红了脸,好像发烧一样烫得厉害,拼命地往后缩,却被朱佑樘死死地抓住,“我已经好多天没洗脚了。”
朱佑樘做出更加放纵地举动,抬起倚梦的脚在脚背上落下一个吻,“后唐主曾经也这样捧着大周后的脚,深情脉脉。大周后可不像你这样煞风景。”说完将倚梦脚小心地放在床边,转身离开。
倚梦沉思良久,终于想通他今天全部的异常举动,原来他只为告诉她那首词,‘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李煜那样痴情的人还是辜负了大周后,而姐妹相称的两人终为了一个情字相见欢成了相见痛。
自从那日被太后召见,而朱佑樘当着她的面明明白白的说出喜欢倚梦,倚潇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冰冷的海里,无论她怎样抱紧自己也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情?
原来再喜欢也是无济于事,只是因为她没有先遇见他,他们之间真的如那些朝开暮落的木槿花一样,美好却短暂。
云裳心中纳闷,那日她把倚潇的信换了,难道还是出了纰漏?倚潇自小就是个懦弱性子,肯定不会去争,何况那个人还是她的亲姐姐,云裳试探地问她:“小姐,近日怎么闷闷不乐?”
倚潇眼中含泪,“云裳,你说我该怎么办?忘不掉,舍不掉,却求不得,争不得。”
云裳一听便明白了大概,“小姐是否为那日你坦诚相告的事伤心后悔?奴婢要请小姐原谅,方可告诉小姐。”
倚潇却摇摇头说:“如今纵使香消玉殒,也不会换来他回眸凝视。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
指尖滴落的泪珠,像一颗流星划过,好像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但好像又有什么东西偷偷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