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53
,渐渐落了下风,朱佑樘看准他剑挥舞空隙,朝着他的腿部狠狠的刺了一剑,珏轩跌下马去,却怎么也料不到身后是万丈深渊,像一颗流星划落,毫无征兆就这样陨落了。
朱佑樘愣在马上,他并非想要他的命,至少现在还不是。一个蓝色身影飞快地冲过来,众人还都沉浸在刚才的巨变中,一道寒光闪过,倚梦大喊一声:“小心身后。”
朱佑樘听到喊声立刻调转马头,躲过杀气腾腾的夺命短刀,那把刀擦着肩膀而过,划破了袍子,鲜血滴答滴答的流到地上。
剑眉头紧紧攒到一起,正要上前,一名亲卫军扬起马鞭朝着女子就是一鞭,刚好遂了她的心愿,随着珏轩坠入深渊。
倚梦哭着喊:“不要,不要……”
朱佑樘这时才看清刚才喊的人原来是她,幸亏她大喊了一声,否则那把短刀擦过的就不是肩膀,而是心脏了。
一众将剑抓住,朱佑樘则策马奔到倚梦马车旁,“原来你在这里。刚才那个女子是谁?”
倚梦朦胧地看着朱佑樘,心疼痛地好像停止跳动,“寒楼,可以为珏轩死的女子。现在我才明白他原来不是不爱,而是不敢爱。”
朱佑樘挥手示意回京,倚梦由一名亲卫军驾着马车一同带回。
刚入宫,朱佑杬急急忙忙地赶过来,拉住朱佑樘就问:“鹤珏轩抓到了吗?有没有人受伤?”说完才看到朱佑樘肩膀上殷红的血迹。
朱佑樘心中清楚他真正关心的,故意说道:“都死了,一了百了。”
朱佑杬听到死字,两眼发黑,抓着朱佑樘的胳膊更用力,想要问的更清楚,迎面太后贴身宫女锦绣匆忙赶来,“太子殿下,太后让您速去慈宁宫一趟。”
朱佑樘顾不得包扎伤口,跟着锦绣去了慈宁宫,也不管朱佑杬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心。
一踏进慈宁宫殿门,周太后一脸盛怒,朱佑樘并不知因何传他过来,更不知何事惹她生气,“孙儿给您请安,不知今日叫孙儿来所为何事?”
周太后被一群大臣闹得心中气恼,恨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乖孙子,如今也向他父皇一样风流成性,“太子,若是有中意的人何不趁着选妃时将她正大光明的召进宫来,为何要在徐大人府上偷偷摸摸的见面,让大臣们背后议论?将来的皇帝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倘若臣子投其所好岂不是要操弄皇权,将来怎能当一个好皇帝?”
朱佑樘心中大惊,随之而来的懊恼更是排山倒海,俯伏在地上,“皇祖母教训的是,只是孙儿并非中意那对姐妹,只是哈密反叛势力似乎与这对姐妹来往甚密,孙儿只是想通过她们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周太后心中明镜一般,“孙儿也不必找借口,如今此事已不可挽回,姐妹两个既然都中意,那便都纳进宫里虽不能做正妃,但做个侧妃还是可以的,只有一点,从今以后断不可再私自相见。”
朱佑樘听祖母的口气是不能改变,只好先应承下来,以后再从长计议。
从慈宁宫出来后,朱佑樘紧皱眉头,想起望槿园漫天遍地的白色木槿,还有那日哭倒在他怀里的人,攥紧拳头,更加坚定了他终生的信念。
天边的晚霞如同血染一般染红了全部的天空,抬头远望倍感重重伤感。
剑静静地站在朱佑樘身后,他总算完成了任务,回到他朝思暮想的故乡。但是心中对于鹤珏轩的死有些愧疚,毕竟他也在哈密生活了很长时间,而鹤珏轩对待他从不像一般主子那样苛责,因此他心里更觉得对不起珏轩。
朱佑樘负手站立,目光飘得很远,“剑,哈密的夕阳也是这样美吗?”
剑低声答道:“回殿下,哈密的夕阳很美也很冷,不像京城这样暖。”
朱佑樘叹了一口气,独自向海子湖走去。
当天倚梦被朱佑樘的侍卫护送到家,刚一进家门,全家人都惊异地看着她,而她忘记了一切语言,不哭也不笑,就只是呆呆的。
金氏瞧着倚梦苍白的脸色,而又不见珏轩的踪影,将倚梦带到房中坐下,“梦儿,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了?鹤珏轩呢?”
倚梦这时候才猛地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竟然大笑不止,笑的连眼泪都奔涌而出,“娘,你说过我出生时月亮很冷,想必我死时那夜的月也一定很冷。我现在就感觉很冷,冷的似乎快要死了。”
金氏完全听不懂倚梦糊涂的话,“梦儿,告诉娘,鹤珏轩呢?他出尔反尔不想娶你了?还是他想拿回送到咱家的那些宝贝?”
倚梦听到现在娘还在担心那些珍宝,笑得更厉害了,“他死了,永远不会再拿回那些宝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