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9月19日 20:01
了口气,咧着嘴笑问。
我凝眉深思,良久,冲着锦儿摆摆头:“以景略的才识修为,也会敝衣愠袍蓬头垢面?”
“姐姐不信?那姐姐自己问问丞相,他可曾姿容雅娴到一边在身上捉着虱子,一边侃侃而谈的地步?”锦儿故意在身上抓挠,眼里早已笑出了泪。
我“噗”的一声将含在嘴里的茶喷了个一干二净,一边抚着胸口顺气,一边用满是疑惑的眼神看向景略,笑得满面春风。
捉着虱子还能侃侃而谈?景略?我满心的不敢置信,眼前这位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能那么……那么……放浪形骸?!
景略看着我们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竟也不气恼,他依旧不紧不慢的品着茶,待我们笑的差不多了,才悠悠开口道:“扪虱而谈,也算一种风度,正凭此举,当年我才能与大将军恒温相识。”
我与锦儿相视而笑。
早闻魏晋风度以特立独行为豪,刘伶裸饮,嵇康穷途而哭,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衣冠楚楚,谈吐优雅的景略也曾扪虱而谈?!
萍姑起身帮我续茶,她扫了眼我的腰间,轻勾着唇角说道:“平常人家的女子也都喜在裙边挂个荷包玉佩,薛小姐腰上怎无一物啊?”
我双手端着茶杯很是不好意思:“实在是绫可手拙,针织刺绣无一精通。”
萍姑敛衽笑道:“萍姑前日倒是绣了一个荷包,清新淡雅,与小姐脾性倒也相配,小姐若不嫌弃,就送与小姐了!”
我低头称谢。
萍姑看了一眼笑谈的锦儿与景略,拉着我的手起身去了内室。
“不是什么精细之物,小姐戴着玩儿吧!”
我接过荷包,低头细细摩挲,心头一阵抽痛,险些掉下泪来。荷包上绣了一丛翠竹,苍郁的叶,挺拔的枝,一如那幅刻入脑海的水墨画。拿着荷包的手有些颤抖,我迅速的将荷包装进袖里,咬着唇把泪忍下,抬头说了声“谢谢”,转身欲走。萍姑笑盈盈的跟在我的身后。
“丞相告诉锦儿,婚期为何推迟?”
我刚刚触到珠帘的手瞬间变得僵硬,脚下一个不稳,身子便向后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