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27日 05:20
我和你同去如何?——你说在宫中取了一样东西,何不现在拿出来看看?”
言成霖从怀中取出那块黄绫锦袱,见上面写的是蒙古文字,孟姣姣固然不识,言成霖却是懂的。他看了一遍,对孟姣姣说道:“果然是窝阔台的传位密诏,窝阔台要把皇位传给实勒们!”
孟姣姣喜道:“妙极!把窝阔台的传位密诏取来了,比杀了窝阔台还管事。窝阔台死了,蒙古一样可以立一个皇帝;传位密诏取来了,窝阔台一死,不知何人接位,蒙古必生内乱,我们宋国就可过几年安定日子了!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传位密诏?”
言成霖说道:“烧掉了干净,此事不必和别人说起。”
孟姣姣说道:“这个自然。”
言成霖把窝阔台的传位密诏烧了,鲁直也已把午饭准备妥当,此时,不管是言成霖还是孟姣姣,都觉很饿了!
午饭后,言成霖和孟姣姣又调息了一个时辰,两人骑马赴约。
言成霖夜里追赶温都尔哈玛尔到一处大屋,此时想来也只记得大致方位。好在温都尔哈玛尔对鲁直说明了路径,倒也并不难找。原来温都尔哈玛尔所处之地,在万安宫以东,其实也是万安宫的一部份,比之藏木匣的宫殿,形制略小一点,却极精致,言成霖知道,这一定是尼玛察皇后的居所了。到了宫门口,早有侍卫上前问询:“是言公子吗?请稍待!”说完进去通报。稍顷,温都尔哈玛尔迎了出来,先打了个哈哈,笑道:“言公子果然是信人,这边请!”边说边伸手一让。言成霖也笑道:“老兄把我们的小伙伴先请来了,我还能不来吗?”
温都尔哈玛尔说道:“请金碧莲先来,并无羁押之意。”接着笑道,“我把小姑娘带到尼玛察皇后跟前,这小东西倒颇讨皇后欢喜,很得了些彩头呢!”说毕,分宾主坐下,下人上茶。
言成霖端起茶杯,揭起杯盖又盖上,便把茶杯放在几上。他一指孟姣姣对温都尔哈玛尔说道:“这位姓孟名姣姣,与在下同来知林,昨夜也在万安宫看热闹了!”
孟姣姣向温都尔哈玛尔裣衽行礼,笑道:“大人好功夫,小女子佩服得紧!”孟姣姣称温都尔哈玛尔为“大人”,是她已看出,温都尔哈玛尔绝非寻常侍卫,可能还是朝中重臣。这一点并非言成霖没有看出,一来任何大臣在言成霖眼中都不能谓大,二来以江湖上习惯见面称兄道弟,可少了许多繁琐礼节。
温都尔哈玛尔向孟姣姣拱了拱手,说道:“久闻孟小姐乃宋国孟珙将军之女,飞凤阁主的高足,貎美如花,武功精深,今日一见,传言果然不差!”
孟姣姣说道:“大人过奖了!大人相招,有何见教?”
温都尔哈玛尔说道:“不敢言教。国主窝阔台明日即去乌特古呼兰山行猎,在下也得从驾,皇后之意,命在下今晚把木匣取来,特请言公子相助一臂之力,孟小姐若肯出手,最好没有。”
窝阔台要外出行猎!这可是个意外的消息。赴和林杀窝阔台是孟姣姣的主意,万安宫殿阁沉沉,房屋数以千计,查出窝阔台的住宿之处已是不易,何况窝阔台并无固定住所,每夜临幸嫔妃,少有人知。众多侍卫武功不弱,昨夜飞凤阁主不也失手了?连窝阔台的面都没见着?在窝阔台行猎之处行剌呢?自己这帮人前来和林欲不利于窝阔台,温都尔哈玛尔不会不知。既已知之而告知窝阔台的行踪,这是何意?这是孟姣姣的心思。嘴里却说道:“在下微末之技,只怕与事无补,反添累赘,还是守拙为好。”
温都尔哈玛尔哈哈笑道:“此乃蒙古国宫内事,如何劳动宋国将军之女?便是请言公子出手,也有无奈之处!”
言成霖说道:“我本金人,金亡之后,成闲去野鹤之身,无所谓宋、蒙。老兄相邀,自有相邀的道里。不知老兄作何打算?”
温都尔哈玛尔说道:“仍由我和侍卫纠缠,言公子入宫取木匣,如何?”
言成霖说道:“不可!以在下愚见,木匣中当存要紧之物,或则便是传位密诏,此物与在下无关,知之尚不妥,遑论取之?我来打发侍卫,老兄亲取方好!”
言成霖说这番话,也是他的细心之处。而这样安排,也正是温都尔哈玛尔所愿意的。真正木匣到了言成霖手里,他温都尔哈玛尔如何能放心?
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温都尔哈玛尔吩咐侍卫:“把那小姑娘请出来!”
侍卫应了声“是”,不一会,金碧莲跟着侍卫从里面走了出来。金碧莲先对言成霖叫了声“大哥哥”,又对孟姣姣叫了声“大师姐”,接着“嘻”的一笑,说道:“蒙古的宫殿大倒是大,没有宋宫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