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18日 18:54
暗香浮动,剑光闪烁,真幻莫测。此招尚未使实,剑尖在博尔剌的手腕上一划,“当”的一声,博尔剌长刀落地。就在这一招之间,几乎是在同时,金碧莲身形前探,短剑已插入博尔剌胸膛。随即又向下一拉,博尔剌自胸至腹已被剖开,肠子流了一地。而金碧莲已向后一跃,一招风扬落花,站立在一丈开外。嘴里叫了一声:“爹,女儿已手刃贼子,为你报了仇了!”说话时,眼中泪光泫然。
乌斯曼对与博尔剌同来的两个军官说道:“巴玛尔郡主在此,还不过来叩头见礼!”
这两个军官互相看了一眼,向着巴玛尔行了个军礼,说道:“见过郡主,不关小人们事,是博尔剌强要出头的!”
巴玛尔说道:“你们回城报给襄阳领军使,就说本郡主遇见博尔剌扰民,出手杀他的。本郡主要他们管束军队,不可刧掠扰民!”
乌斯曼说道:“这刘大豁子不是东西,都是他惹出来的事,可留他不得!”说毕一掌拍向刘大豁子顶门,刘大豁子只哼得一声,倒地气绝。
刘大豁子和博尔剌死了,死处离朱坤大的大门相距几十步,出手杀人的又是刚刚才他家中吃喜酒的人,只怕脱不了干系,刘坤大心里有点发毛。但想到都是刘大豁子惹的祸,刘大豁子今日不死,或者说不是遇到金碧莲她们,先这喜事就办不成!况且葛龙和博尔剌都是刘大豁子的人,是撑腰的后台,都死了反倒没有了后患,也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朱坤大硬着头皮邀金碧莲、王人英、巴玛尔、乌斯曼重新入席。但经此一闹,金碧莲已无心吃饭。王人英比金碧莲大了几岁,人情世故知道得多一点,劝金碧莲稍坐一会,也请巴玛尔和乌斯曼待一会再走,这才叫朱坤大请来地保,当面把杀人之事分说清楚,皆不关朱坤大家事。事情了毕,又送了一锭五两重的银锭给地保,说是买碗酒吃。
巴玛尔和乌斯曼都有点喜欢金碧莲,便是对王人英也有好感,尤其是乌斯曼,自从看上了钟荣,明面上不说帮着宋人,至少不与宋人作对了。她们原本也想约金碧莲同行的——同行一段路也好,因金碧莲想到她爹坟上祭奠一番,巴玛尔要回她爹的军中去,不宜多耽搁,也就先走。金碧莲老家原是襄阳城南金家庄,只记得离襄阳三十多里路,从朱家镇到金家庄这条路却从没走过,问了朱坤大,朱坤大又问了好几个村人,才把路径打听清楚。王人英问金碧莲:“要不要把博尔剌的脑袋割下来拿到你爹坟上去祭奠?”
金碧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也是,一个小姑娘,割人脑袋这事可不好玩。
从朱家镇到金家庄三十多里地,金碧莲和王人英两人问到金家庄,再寻到她爹坟头时,已是未末申初光景。金碧莲烧了些纸钱,在坟前叩了几个头,告慰了几句,恰见离坟几百步远的官道上有四匹马向南疾驰而去,显见是从襄阳出来的。就中一人身披大红袈裟,却是个大和尚。金碧莲见了,对王人英说道:“那不是嘉木扬喇勒智吗?这会儿向南到哪里去?再向南便是我们宋国的地界了,莫非又去捣乱了?”
王人英问道:“另外三人认识吗?”
金碧莲说道:“不认识,没见过他们!”
王人英说道:“这几个人武功极高,此时出门必定有因,我们左右无事,跟上去瞧瞧!”
金碧莲说道:“原本是要到黄州去找我干娘和师父的,跟他们倒是顺路,只是嘉木扬喇勒智可能还记得我,别被他看见才好。”
王人英说道:“我一个人缀着他们,你落后面一些,只不要惹事便好。”
金碧莲说道:“我惹什么事了?”
王人英笑了一声,说:“你没有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