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9
宫这样浅显的道理还不懂吗?”元德帝眼眸微微一闪,居高临下地对着白忆昭说道。
“臣女惶恐。实在是出身小门小户,又非常出入宫廷之人,对宫廷礼教不甚熟悉,难免有纰漏。此处地处偏僻,回廊弯折,远远不能望见圣驾,方才冲撞了圣驾,实在是臣女鲁莽,只求圣上息怒,轻罚了方好。”白忆昭低头认错,语气恭谨。
元德帝哈哈笑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出身小门小户,朕竟然不知卫远将军府的嫡女出身小门小户,那这世间可有大户?”
“回皇上,普天之下皆为王土。世间生灵不可以三六九等区分,除了皇族,其余氏族不过都是拜服在圣上之下,区分不过是人数多少罢了。”白忆昭挺着腰杆应道。
元德帝眉头微微一挑:“话倒是挺会说的。脑子倒是转的很快。”
白忆昭实在不能分辨元德帝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是夸赞,根本就不是,若说是讽刺,细细听起来也不像,可见俗语说的没错,君心难测了。
“是臣女心中确实所想,请皇上勿怪。”白忆昭也不能不应,只好这样含糊地圆了回去。
“你到是个聪明的,不过你的话不要以为朕听不懂。你也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皇城就是朕的家,朕想在哪里出现就在哪里出现,哪怕是再偏僻的地方朕都有可能出现。”元德帝又笑了起来,面上看不出一丝怒意,却让跪着的白忆昭流了一身的冷汗。
这个元德帝果真是难以猜测心中所想,虽然自己确实有这个地方偏僻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圣驾的意思,但是这个元德帝分明就把自己的意思曲解的更为严重了不是吗?难道这个元德帝真的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臣女该死,贪图一时嘴快说错了话,请皇上责罚。“白忆昭不得已,只能在此伏下了身子。错误犯都已经犯下了,自己再辩下去,万一再惹怒了圣颜,自己真的就活不成了。
“你真的认罚?”元德帝用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问道。这个小丫头还是挺识时务的嘛,这一点倒是和某个人很像啊。
“你且说说看,朕允许你在为自己辩解一回。”元德帝兴味不减,说道。
白忆昭犯难了,这个元德帝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要让自己辩解?他到底是生气了还是只是想逗弄自己?
“臣女无话可说,臣女确实是冲撞圣驾,甘愿受罚,并无半点怨言。”白忆昭沉了沉心,又再次开口道。
元德帝撇了撇嘴,真没意思:”这样吧,看你进宫没有多久,这里又地处偏僻,回廊折角你确实是看不清,说起来倒是情有可原,毕竟不知者不罪嘛,只是冲撞圣驾是大罪,不罚又不行,这可怎么办才好?” 元德帝踱了几步,面上一副难为的样子。
“什么要罚什么啊?”就在元德帝故作为难的时候,白忆昭的救星,文昭太后远远地到了。
“母后,您怎么来了?”元德帝看到文昭太后赶了来,忙忙上前扶住说道。
“你也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也好意思为难一个小丫头。”问昭太后没好气地指责元德帝:“你平日里不都是从前头进来的吗?今个儿怎么从后头进了来?还好怪人家冲撞了你。”
“是,是,是,是儿子这次皮了些。”见文昭太后一心维护者白忆昭,元德帝也没奈何地一边笑着一边讨饶。
“你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皮。行了,昭儿,你快起来吧。”问昭太后嗔怪地看了一眼元德帝一边让白忆昭起来。
白忆昭自文昭太后来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文昭太后来了,自己也算有救了。可是听到文昭太后让自己起来,白忆昭却没有立马谢恩起来,而是依旧跪着。
“多谢太后娘娘,皇上恩典。然这次确实是忆昭犯了错,家父家母教育忆昭,做错了事情就应受罚。没有推脱的道理。虽然皇上宽宏大量不计较臣女的过失,臣女却不能如此无礼。臣女自请禁足,罚抄金刚经为皇上、太后娘娘祈愿,还望皇上、太后娘娘恩准。”
元德帝和文昭太后对视一眼,元德帝的严重闪过一丝赞赏。白忆昭果真是个心思缜密的丫头,懂的给自己找出路也懂得gei别人下台阶。
“既然这样,那你便禁足七天,抄录金刚经为太后祈福吧。”元德帝轻咳一声,又望了一眼跪着的看不出脸上什么神色的白忆昭一眼,方扶着文昭太后往前头走了过去。
待人都走了,良辰急忙上前扶起白忆昭,语气嗔怪地问道:“白小姐,你这又是何苦?竟然要自请责罚?”
“原本就是我的错,这本就应该是我该受的责罚,无妨的。行了,咱们也走吧。”白忆昭笑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自己当然要自请责罚了,这样给皇帝留足了面子,虽然禁足七天,但这样一来,自己担忧的瑜妃的生辰之事也迎刃而解了,岂不是一箭双雕?至少让自己解决了一件麻烦事不是吗?这样想着,白忆昭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心底地憋闷之意也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