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楼轩沉沉默了，或许她还是在期待，期待着他说出在乎她之类的话来。他们应该无交集的，不是么？为什么她总是会有期盼？于他，于己。

“你想知道？”他问。

“不想了。”她摇头，“如果你不想去将军府，可以回陈国。”

“将军府，很好。”南宫源灏不再看她，闭起眼。至少呆在皇城，他可以随时看到她，只要他想。楼轩沉突然感觉自己有点残忍，他伤势未愈，自己就想着要赶走他。到底自己在逃避什么？“只是，楼轩沉，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在乎过我？”

“没有。或许。”她否认了。

“我不希望你骗我，在你离开前。”他终是感觉出了什么。

楼轩沉咬了咬下唇，眼里掠过一丝暗淡，道：“既然你知道是我骗你，为何还多此一问？”

“我不喜欢猜。”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样强迫别人？”

“我一直都这样。”

楼轩沉再次沉默。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现在无法像先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反驳他，和他顶嘴。到底是他改变了她，还是自己改变了自己？她不解，也不想去知道。

“楼轩沉，这么安静不像你。”忽然，他的脸面向她，淡淡道。楼轩沉窒了窒，他又道：“我认识的楼轩沉，哪里有热闹便往哪里凑，哪里有美食便往哪里跑，让人头疼得紧，可现在呢，似乎换了个人。”

他的话不假，自从皇陵出来后，她便收敛了许多，就连她也渐渐开始不适应这样的自己。而且她没想到的是，她的一切，竟然都看在了南宫源灏的眼里。“是么。”她呢喃。

南宫源灏扯了扯嘴角，从怀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翡翠玉佩交到她手中，道：“这玉我从不离身，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从没给过你什么，这个就当一个回忆吧。”

“你这是何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今日一别”这样的话。

“因为吴广和待会便会来接我。”

“你怎么知道？”

“洛离担心你的身体，自然不会放任你不管。”他知道洛离对她亦有情，自己为救她而受伤，她心中过意不去必定会固执地不顾自己的身体而留下来照顾他，所以只要有人接应，她就不得不去休息。洛离，毕竟是个细心的人。

楼轩沉什么也没说，径自接过了那枚玉佩。她已然搞不清自己的内心。她不是很想离开的么？为什么会如此不舍？而这玉佩，如若是原来的她，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现在，她却自然而然地接受了。

“楼轩沉，你现在可以走了。而且，我希望，在将来我不在的日子里，你能找回原来的自己，因为那个楼轩沉，才是我最向往的。”狭长的凤眼此刻又阖上了，他的脸，祥和而安静，没有任何的情绪波澜。

可楼轩沉宁可他霸道地不让她走，难道他们之间的交集，真的就此结束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直至踏出门槛，她也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南宫源灏，没有我你也会很好吧，甚至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