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娥！”

“你是谁！”他说完“谁”字便不再言语，像座雕塑般立在哪里。艳阳感到惊惧。

看到他身后的皓月，她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苍白的月光静静打在手执残月飞刀的皓月身上，让她看起来像座精美的玉雕。

伴随着“簌簌”的声音，又有几十把飞刀进入他的身体。然后，他才倒下。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皓月在她面前杀人，她见识到她是怎么耗那么多残月飞刀的了。

“你根本不必用那么多飞刀的！”她看着她说。

“我确实不必用那么多飞刀。”皓月也看着她，“但是，我喜欢。流那么血，多好看啊！”

一种阴冷之意自她的脚底一直传到她的心脏。好看？那样血肉模糊的尸体好看？！她虽是个杀手，但也不喜欢血腥的场面，她的暗器都是一击毙命，没有伤口，不流鲜血，所以有些被她杀死的人或许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但这亦同样是杀人，跟皓月的本质并无不同。只是被皓月杀死的人死状相较更恐怖罢了。

“你很喜欢杀人？”她问皓月。

“是的，我看到血就会很兴奋。”皓月的脸上挂着甜美静谧的微笑，就像在述说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她的心更冷了，简直快要结冰了——她并不喜欢杀人。自己虽也杀人，但她从不杀任务以外的人。清风告诉她，要她杀的人都是该杀的，她相信。她是为了清风杀人，并不是为了自己。其实每次执行任务前，她都要默默劝说自己一千遍：“为了清风，杀了他！”而皓月却很享受杀人的乐趣，她真是个可怕的人。

如果她知道皓月最想杀的人竟是自己，她的心应该会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