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22日 14:26
着他们,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因为他知道雨茹的心中已找到足够代替自己的天使,是那天平座三颗梦想星星的预言,他第一次相信了上天注定的缘分。手中的熊娃娃是雨茹幼时的最爱,轻轻地放在门口台阶上,不露声色地离去。
“星星挂在天边,就像梦想来不及实现。把过去想了一遍,想起眷恋你的昨天。等待是久了一些,时间沉默地过了几年。相爱是一种语言,只是你不说我如何听见。星星消失在天边,就像诺言来不及实现。把未来想了一遍,仍然是没有把握的明天。挣扎是久了一些,伤痛化成了繁星点点。爱你是一种考验,就让我再赌一个明天。”——
周传雄我在身边
进入高中最后的阶段,没有欢乐,没有痛苦,每个人脸上充斥着麻木与疲惫,沉重的压力和超极限的负荷让人明白了竞争的残酷。忽然有一天,永恒告诉辉宇他们,他在高考后将出国进修。对于这些辉宇等人是深信不疑,因为罗氏家族的人向来对教育投资是不惜血本的。
浦宏每天都在耐心地辅导着童蕊,盼望着蕊能和他一起共读国津大学。可从她的功课而言,这只不过是美好的梦想、绚丽的泡沫罢了。
其实以童氏家族的实力,上大学不成问题。但面对着比她更优秀的浦宏,如何去俘获他的心,让他心甘情愿地做一辈子自己的守护天使。她相信那句话,每个人都拥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但先要让自己站起来,走到与他一样的高度,他的眼睛里才会有你的影子。
这是一个充满金色的秋天,树叶经受不住风儿的吹动,片片落叶离开枯枝,回旋飘舞,地上铺了厚厚一层。它同样也是一个多梦的季节,是冬的轨迹、春的前奏。
浦宏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龚彦——“明天下午校外咖啡屋碰头,有事商量!”
“千万别去,这一定是个圈套!”永恒在一旁连忙提醒他。
“放心吧,永恒,也该让我和他去谈谈的时候了。”浦宏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
永恒还是有些不放心,放学后悄悄地跟在后面。目视着他和龚彦走进了咖啡屋,的确没有了平时那种窒息的危险。
想不到你今天能一个人来,这一点让我挺佩服,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根指头,只是给你看一样东西,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龚彦打开手提包,拿出一小布袋扔到他面前,“这里面有你想知道的事!”
浦宏心里很惊讶,不知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他从布袋里掏出了一叠捆好的信和几份旧的发黄的经营资料。
浦宏看着这些陈旧得纸,心里暗暗吃惊。这些都是关于17年前童氏矿业集团的盛衰历程,关系到上代人的恩怨,这时的他已经豁然开朗——
原来早期的童氏集团以经营煤矿起家,拥有数十个煤窑的企业经过长期努力在众多列强企业中异军突起。但那时还处于年轻气盛的童景国不顾董事会的强烈抗议,把原来用于建立矿井安全通道的备用资金全部投用于兼并周围中小企业,下了一着险棋。当时已被聘为技术主任的廖建东(浦宏之父)勘测出矿井结构异常变化,多次劝说景国停工遭拒,终于再无任何准备条件下发生了矿井内土层崩塌,建东亲率救援队入井,救出十几名工友后因瓦斯中毒窒息而死,建东的妻子也在那场惨剧后悲痛欲绝,一场大病后扔下还不满1周岁的浦宏撒手人寰。而童景国却闻风而逃,临行前把出生才几周的蓉蓉托付给他最信任的朋友——那时还是电力公司经理的许常贵作养女。
浦宏呆呆地看着,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大脑已经炸开了锅。从小一直与祖辈们生活,想起父母的时候也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们照片流泪,不止一次地向天空呼喊着父母的名字,期待着他们能在这一刻回到他身边,可残酷的现实是无法改变的,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那场黑色的矿难,苦痛的泪水模糊了双眸。
悲与恨充斥着他的心,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
“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优等生?”龚彦阴冷地笑道,“蕊蕊和你这辈子是没缘的,你想清楚吧!”说完,他拎着手提包走出了咖啡屋。
深秋的雨迷蒙了世界,夹杂着冷风和阵阵落叶来到这里。浦宏迎着席卷的风静静地向前走着,任凭雨水无情地浇灌着他的全部。趟过一块布满浅坑的土地,不小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他忍着疼痛,跪倒在地上,雨水顺着他那长长的发丝一点一点往下滴,手指不停地抓着被水浸泡的泥土。
“为什么上天要这样安排,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童蕊举着伞拼命地跑了过来,蹲下身子为他遮雨,“浦宏,你怎么了,这么大的雨会着凉的,快起来呀!”
浦宏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黯然低下头,“蕊,我们分手吧!”
“行啦,别开玩笑了,我可没劲和你玩这些!”童蕊笑着用手轻轻梳理着他额前湿漉漉的头发。
“我认真的,分手吧!”他甩开蕊的手,面无表情地说。
“怎么啦,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啊!”童蕊痴痴地望着他,眼光里流露着无辜。
“我已经知道父母是怎么死的,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和你的家人!”他痛苦地摇了摇头。
“是我哥还是龚彦说的?”蕊的心里有些发慌,“宏,那只是上代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我不能失去你,想开点好吗!”
“不!”浦宏冷冷地说,“绝不,因为我浑身流得是父母的血,想到他们我的心是多么的痛!”他使劲地抓了一把湿湿的泥土重重地扔在地上,“我会报这个仇的!”他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钻进雨帘中。
“廖浦宏,你给我回来!”花斑色的雨伞从童蕊手中滑落,雨水淋湿了她的全身,凉凉的。透过湿湿的秀发,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远。
童蕊的心伤透了,这些日子一直默默地发呆。至于浦宏,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传到了永恒的耳中,一向火爆脾气的他像是沉睡了几百年的火山顷刻喷发,让人无比恐惧。
揪住了浦宏的衣领,永恒怒吼道:“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敢欺负童蕊,妈的,欠揍!”
绍枫一见要出乱子,赶忙上前拉住永恒说:“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去处理吧,你别白费力气了!”
但小小的一杯水怎能阻止百年一遇的火山爆发,他使劲推开绍枫,指着浦宏的鼻子就是一顿痛斥:“我是看错了,原来你也不过如此,亏得蕊那么真心对你,我都没你有福气,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配得上——”
一只手紧紧地捂住他的嘴,卢文昕涨红了脸说:“行了、行了,别说了,浦宏现在已经够难受了,别再添油加醋的!”
“文昕,让他说下去吧,我知道他很恨我,我也的确是令人生恨的人,就让他的仇恨全都发泄出来!”浦宏不失风度地整了整衣领,“但不管怎么说,仇我是要报的。”
“好,你要报仇,我不管,我也管不了,可如果伤害了童蕊,廖浦宏,我要你好看!”永恒拍着浦宏的头,他居然纹丝不动。一边的辉宇不由感叹:“靠,没想到浦宏的忍耐力如此之强,superstar!"
“正是因为我不想害她太深,才提出的分手。也许刚开始不能接受,但我相信终会有一天她能明白!”浦宏理了理头发,刚走到教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童蕊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正倚靠在门框,凝视着浦宏:“宏,我们真得不能在一起吗?”
“是的,我知道你很难过,但必须得接受,对不起!”浦宏的眼光没有直视着她。
“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你做错了吗?”
“没有,可我还是要这样说,希望你能想清楚!”他从颈子上摘下了玉观音,放在童蕊的手上,“这玉观音是你的,现在物归原主,如果你觉得脏的话,我可以赔你一个新的!”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
童蕊不停地捂着嘴,泪水顺着手背向下流淌,她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玉观音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粉身碎骨,而心中似乎有一把尖锐的刀在割着她的肉。眼前呈现着是新年的夜晚,他们在一起快乐地放着烟花。那时的浦宏是那么帅气可爱,手舞着小礼花捉弄着蕊的头发,她吓得活蹦乱跳。浦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手中的火花在两人面前尽情地散碎着。他抚摸着蕊润红的脸庞,深情地说:“蕊,烟花虽美丽,但只是一时的精彩,我宁愿一辈子平庸,也要和你一起过一辈子。”那时的她是那样的天真纯洁,紧紧地搂住宏,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脉。
令人沉醉的回忆,如今已成为一串串五彩的泡沫,她不相信这段感情就如喷洒的烟花,顷刻间已是烟消云散,这绝不是真的,命运不会这样捉弄她!
季节的轮回,注定又是一个多雪的寒冬。童蕊依然在耐心地等待着,等待浦宏的回心转意,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等会是多长时间,也许是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一年、十年的,甚至一辈子,可她坚信浦宏依旧是爱自己的,这份情是不会变得。
爱一个人不可避免地要经历着挫折,也许付出了很多也不可能得到回报,但心中会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对方的心中存在着自己的一份子。即便是微不足道的一份子,像孤零零的雪儿洒落在地面瞬间融化,但它毕竟存在过,曾有着一段属于他(她)的幸福回忆,这种情感才是永恒不变、值得留恋的。
“徘徊傍晚路前,回望这一段,你吻过我的脸,曾是百千遍。没去想,终有一天,夜雨中,找不到打算,让我孤单这边,一点钟等到三点,哪怕与你相见,仍是我心愿,有我感觉,难道要遮掩。若已经不是跟我相恋,又却怎么口口声声的欺骗。让我一等再等,在等一天与你拾回温暖。情像雨点,似断难断,愈是去想,更是凌乱。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我有我的尊严,不想再受损。无奈我心,再辩难辨。道别再等,也未如愿,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应该怎么决定挑选。”——
王菲《爱与痛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