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21日 05:44
看看了,现在正是一个好机会。
“叔叔,您不冷吗?我冷。”佳佳冻的缩一下脑袋,把身上的衣服使劲裹了又裹还是冷得要命。
赵益民回过神来,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佳佳,在忍一会儿好吗?一会儿到了家里就不冷了。”赵益民说完叹口气,牵着佳佳沿着长长的小路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看来村子里没有多大的变化啊!赵益民心里有点儿失望,熟悉的路从小走过不知多少次,就算闭着眼睛也走不到沟里去。
两个人又走了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就在佳佳累的一步也走不动的时候,赵益民突然指着一家烟筒里冒烟的人家叫起来。“到了,我们到家了。佳佳,闺女,你看到了吗?那个屋顶上冒着烟的就是我们家了。”
佳佳对冒着烟的屋顶不是很好奇,还是顺着赵益民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是,对她来说冒烟的烟筒还不能理解是个什么东西。所以,佳佳看了也是白看。“我不懂什么叫冒着烟的烟筒,我在想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家,快冻死我了。”佳佳说着又哭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啊?我都说了就在前面,我还会犏你吗?”赵益民很是无奈的说。
佳佳伸出小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花说:“那就快走啊,还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呢?”
赵益民摇摇头不再说话。吃力的抱着佳佳往前继续走去。
到家的时候,天几乎要黑了。赵益民站在门口,还是七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的老样子,一点儿都没有改变。陈旧的房屋无声的哀泣着这七年来的不幸,好像与往日不同的是家里少了一点儿什么,可是至于少了什么,赵益民心里一时也不知道。沉重的榆树门掩映着这个家里发生的故事,平静的院子有些苍凉。
赵益民的心情沉重起来,从看到这座低矮的房屋开始。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赵益民的心却突然没有了回家的喜悦。积雪随意的堆积在一起,看得出已经好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咳……咳……”
屋里突然传出一阵急促的咳声,透着让人心痛的苍老。赵益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是娘病了?儿子心底的某一根弦就像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让赵益民痛的有些心悸。“娘!”房门几乎是被冲进屋里的赵益民撞开的。“娘……”
墙上挂着一张放大了的照片,相框里的爹正对自己微笑。赵益民的泪水滑落下来,原来爹已经走了。
娘趴在床上,因为咳嗽而使得脸色通红。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儿正站在一旁,一手端着一碗水,一只手在娘的背上轻轻的捶着。“奶奶,你好点儿了吗?我去给你叫一声来打针吧?你这样是不行的……”男孩儿几近哀求的说,心疼的眼泪却忍不住的落下来。“奶奶,你还是让我去请以上来打针吧!……”
“孙子不哭……孙子乖,奶奶没事儿,奶奶过一会儿就好了。”娘懒散的有些随意的仰躺下去。“奶奶知道孙子心疼奶奶,孙子不想让奶奶死……”说不了几句话,又胸闷的喘不过起来。但是,她脸上却挂着一种笑,是欣慰的笑。“奶奶答应孙子,奶奶一定会好起来的。孙子不要难过,啊?”男孩儿不说话,趴在床上使劲扯压在娘身下的被子,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奶奶盖好。“奶奶不是给你说过吗?咱家没钱,所以呀……”
“叔叔?”男孩捧着手里的水碗转过身来,盯着站在门口的赵益民喊了一声。“叔叔回来了?”
赵益民丢下手里的东西,轻轻的走过去。男孩儿转身对背对着自己的奶奶说:“奶奶,叔叔回来了。”
脸朝着里面的娘,费力的转过身来。“什么叔叔啊?你叔叔……”她看见眼前的这个人愣住了。
“娘,儿子不孝。”赵益民跪在娘的床前,泪流满面。自责的泪水顺着那张清晰地脸滑下来,赵益民知道自己失去的永远无法弥补回来。但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稍稍有些安稳。
粗糙的手滑过流泪的脸,雄浑的声音里透着不自信。“你真的是……二娃?”真切的感觉告诉她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二娃,大名赵益民。“你终于回来了?”责备的话里带着母亲特有的那种爱,赵益民知道母亲没有怪自己,从心里一直就没有怪过自己。只是因为她太思念儿子了,以至于自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更不敢相信自己日夜期盼的儿子终于在这个时候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