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5日 10:29
相伴于身侧,那就在朝堂上为他分忧,只因她记得雪褐曾对释言说“我要做皇帝。”他希望雪释能够辅助他,作为一个非皇位顺位继承人,他的决定无疑是可怕的,然而雪释点头了,那时她便下定决心,与他一同战斗。无法成为他唯一的伴侣,最起码也要成为最不或缺的存在。
为了卸掉敌人心防,他故作昏庸,夜夜笙歌,她听着手下的汇报,针扎一般的疼,她看着他渐渐褪去少年时的儒雅和温柔,酒色财气的腐蚀让他面貌全非,然而这一切终究无法让她停止自己的行动,她联合雪衣阁帮助他铲除一切障碍,只为等待他回归的那一天,听到他要剿灭雪衣阁时,她心中的冷意和惊惧差点叫她崩溃,雪褐终究不再是雪褐了,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皇帝——不能给予信任的君王,即使是他拥他登上王位的挚友,他亦可以狠下心来斩草除根,那么,她会不会也落到这个下场呢?她动摇了。
释言答应过她不杀雪褐,所以那夜他离去之后,她现身带走了她一生挚爱的男人,雪褐输了——她知道他会输得一败涂地,只因他的敌人是雪释,那个在十年间变的无坚不摧的可怕男人,好在他尚念着一丝的旧情,放过了雪褐,她带他走,想着从此浪迹天涯,过着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这是她殷切期盼已久的时光。
当冻迁流找到他们的时候,她其实是不想回去的,但雪褐眼中瞬间燃起的光芒狠狠撕裂了她处心积虑想要建设的假象,雪褐是降雪的皇帝,她再是自私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更何况他是放不下那个位置的。
她跟着他一起回来,并且接受他的宠幸和封妃,成为了他后宫众多佳丽中的一枚——她深深厌恶的姿态,逃避了数年却还是躲不过了。
“他会是一个好皇帝的,只要雪释消失就可以了。”雪菱閖沉溺在回忆中飘忽的呢喃着,“只要雪释走,他就不会不安了,那么他就会变成以前的样子。”
沙夏不清楚他们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感兴趣,她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雪释没有理由非离开不可,他既然放过了冻迁流又饶过了雪褐,就表明他无心于对抗降雪,你们不该也不能为难于他。”
“呵……”雪菱閖似乎是嘲笑她的天真,“就因为如此,所以更是不能留,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皇帝的耻辱,这个皇位是别人让来的,整个国家都是雪释不要的垃圾,身为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更何况是他这个君王,即使皇帝念在旧情不追究他制造的乱子,冻迁流也不可能会坐视不管,他们要保住自己的权威就必须把雪衣阁踩在脚下,否则便无法在百姓间立威,我想你知道民间关于紫荆雪山上的那次宴会已经流传出了很多版本,如果再让他们看到雪衣阁堂而皇之的出现在降雪,百姓会怎么想?他国的人又会怎么想?谁都冒不起这个险。”
沙夏眉眼之间尽是冷肃的杀气:“如果谁要是伤害了雪释,我一定会杀了他!”
雪菱閖掩去脸上的悲凉含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传闻中可怕的琥珀说:“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伤他。”雪释对降雪毫无眷恋,根本不会在意被驱逐出境,只要他要的东西在自己手中便无碍了吧。即使不是出于对老友的关怀,她也必须让琥珀认识到自己该待的地方。
“我不会伤他。”沙夏皱眉反驳到,依雪释的手段和实力的确很难有谁能杀得了他,心思一转,想到前几日他曾被荣缅的围击弄的伤痕累累,又不放心了,这世上小人太多,暗算的法子也五花八门,她再厉害也不能事无巨细皆防备的透彻,那样也太累。为了防止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她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于是开口威胁:“你转告雪褐,为了保住皇威,他可以做做样子缉拿雪衣阁众人,但若是真伤了雪释半根头发,我一定会叫整个降雪的人陪葬!”
琉璃色的瞳孔翻滚着阴狠的黑浪,似乎是一头蛰伏的野兽,一旦猎物有了违抗的动作,便会直扑上去将其撕杀,雪菱閖太清楚这样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好,我会转达。
雪释,既得如此女子,所谓的仇恨也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