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31日 15:57
勇气坚持不懈了,依依不舍的松了口,警惕的觑着大动肝火的男人。
雪释看着她那双眼睛,总觉得气就被憋在喉咙里进出不得,眼神一扫,落到她手中的白布上,一把抢过来盖住她的脸,只留一张微开的嘴巴惊愕的对着他,方觉得气顺了:“你是想怎样?!”先前自作主张的落跑他就认了,也没怪罪她,难为他还拨冗去关心她的身心健康,结果她愣是像个白眼狼,总是故意跟他作对,把他的一片好心全当成驴肝肺扔去喂狗不说还对他没个好脸色。他雪释一世尊崇何时遇到这种不识好歹的人。
视界变黑后,听觉就特别的敏感,雪释的火气夹刀带枪的往她丢,沙夏突然就心虚了,张着的嘴巴合上咬了咬,将头扭向一边,不打算再跟他较真。他这样把她当抹布一样丢来丢去也很伤她的自尊。
雪释等了半天,她一声都不吭,心中更是憋闷的厉害,阴恻恻的笑了笑:“你舌头是被猫咬了吗?说句话会要你命还是怎的?”
沙夏继续默,藏在白绫里的细眉抖了抖。他这样笑让她想起了森罗的缅王,每次她见了心里都发怵。
“碰~”的一下巨响,茶具被扫落在地,发出破碎的声音,“都给我滚远点!”
沙夏一拧眉,这话显然不是对她说的,难道还有其他人在场?仔细侧耳去听,窗外一阵跌跌撞撞的响,转眼间就清净了,可她还是从模糊的叫唤声中听出来那是郝婆婆和希罗的声音。
雪释似乎也觉得对着木头发火是件愚蠢的事情,恶狠狠的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喝茶,以消消肚子里的那股闷气。
他怜香惜玉的把她带回来却得到这种对待,摊谁身上都备觉委屈。
沙夏似乎也意识到是否是自己意识过程导致了这场僵局,冷静下来之后,她更是想起了她还欠着雪释一个代价,这样招惹他显然不够良善,于是试图挽救这场灾难:“我说,你还在么?”她习惯性的侧着耳去捕捉一切声音。
“没死!”没好气的语气近在咫尺。
沙夏想到他距离自己太近,又抖了抖,顺便还往后挪了挪,确定他震怒之下不会殃及到她这枚小鱼时才稍稍安心的把话题继续下去:“皇上要剿灭雪衣阁么?”
“你听谁说的?”雪释看她退后的动作微微挑眉,这女人是不把他气死就誓不罢休是吗?
“我上次出门在茶馆里听到的,他们说你上次在紫荆雪山上的宴会叛变了。”这罪名源自于他明明找到了琥珀却没有交给皇帝,然后莫名的关于“狼子野心,觊觎皇权”的流言就传来了,惹恼了皇帝。她想问是不是这样,可犯罪感让她没开得了口。
闻言,雪释没控制住咆哮的火焰,气势汹汹的踢了一下她脏兮兮的脚:“你知道我这边出事了还敢跑?不知道是谁害的?难道就没想过回来亡羊补牢?”
沙夏缩了缩被踢疼的脚趾觉得今天的雪释反常的幼稚且怪异,按照她以前的了解,雪释此人虽然阴损了些,但某种意义上还是非常冷漠且不多话的,可现在他的话竟然比她还多,实在让她费解。“我是有想过补牢,但没想过回来。”她诚实的回答。本来就是,雪衣阁是由于琥珀的原因才到这个地步的,如果她纠缠着不走,那阁里就永无安宁了,而且当皇帝知道其实她跟雪衣阁并不在一起后,也许会消了再动雪衣阁的念头,毕竟她听说雪释和皇帝从小关系挺好,俗话说的好:人情就是命啊。皇帝看起来虽色欲熏心了些,但有时感觉还是有些厚道的。起码知道她是骗子之后也没来追杀她不是么?这一定是念了旧情的。
“你再说一遍试试!”雪释咬牙。
沙夏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胳膊悄悄藏到腿下用力掐了一把,“你不要生气,我只是不想给你惹麻烦。”说着说着,就真伤心了。她真的是个麻烦,一百年都没变过。
那么一大块白绫,沙夏的所有情绪都藏在里面,看不见摸不着,雪释瞪了一会儿,伸手又把它扯了下来。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沙夏难受的闭了闭眼,待稍微适应一些后,眯着眼正待开骂。
一转头就对上雪释一本正经魅惑妖娆的脸,“轰~”一簇烟火在脑门炸响。她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