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5月23日 15:33
侧,双手高高扬起,身子慢慢的后仰,在达到一个弧度时,她猛然向前翻去,双腿直直的杵在地上,几乎是同一时间,腿一弯,仿佛是树木上新生的脆弱枝桠不敢重负的折了,狠狠的倒在地上。
雪释几乎听见了心脏铮然作响的急迫声。
默然往里张望,刚好看到这一幕,低呼一声就往里冲。
衣领被人抓住,雪释紧抿着嘴角止住了他的脚步。
“你忘了,规定我们是不准与她接近的。”小岸提醒他。
“可是……”默然焦急的又往里看去,那个脆弱的身影几乎让他停止了呼吸,她怎么会变成那样?明明在他回雪衣阁时还好好的啊。究竟发生了什么。
沙夏维持着扑到在地的姿势,浓密的头发挡住了她纤细的身体,然而雪释还是清楚的看见她抠进地面里的手指承载的无尽痛意。缓了一会儿之后,她尝试着从地面站起,双腿放平,脚上的锁链已经消失,他一直没有拿下的禁锢之物,竟由别人的手取了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伴着见到她的情感搅合在一起,让雪释的心情更加的阴沉。
在默然以为她要躺下来休息的时候,她却突然握着自己的脚踝固定在地面上硬生生的支撑起身体站起来,白绫下的唇瓣被牙齿狠狠的咬住,殷红的血丝丝的留下嘴角,默然僵硬的扯住小岸的衣角抵挡住要昏厥的欲望。
掌心中的肌肉绷起,默然疑惑的看向小岸,他的神情也不轻松。
琥珀对自己从来都很残忍,残忍的连他们这些冷血的杀手都无法忍受了吗?那么,雪释少主又会是什么想法呢?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继续虐待自己么?
雪释站在他的前方,他看不见他的神情,然而他身上向来无形的压迫感却在此时迸发的汹涌,他终究是生气了吧。
看到拼命想要挽救的东西却被它的所有者如此残忍的对待。任何人都无法忍耐了吧。
站立并没有持续太久,疼痛感潮水般袭来时,沙夏但感眼前一黑,软倒了下去。雪释没动,小岸没动,默然前倾的身子被人拦住,“你不能动她。”不知何时小炽已经来到他们旁边说,“如果她醒来时发现不在原地了,会生气的,她讨厌别人的碰触。”,从一开始他想为她擦药时就知道了,她对人的抗拒和敌视深刻入骨,无法剔除。即使在睡眠中也会惊醒过来。
雪释却在小炽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动了,身影浮动,转眼间已经跃到了沙夏身旁,伸手将倒在地面的她揽进怀里,他灼热的体温熨帖着她冰冷的身体,轻轻呻吟了下,她猫一般的蜷缩进他宽大的怀抱中,纠结的眉头松开,沉睡了下去。
“傀儡当久了,竟忘记自己是正常人了吗?”司莫桦的话像钉子一样扎进她的胸口,原来……沉溺其中的是她,难怪每次她那么仇恨的瞪着蓝末役时,他总是那么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仿佛是在欣赏一件极有趣的笑话。
他给了她新的生命,即使代价太过惨痛,可是她究竟是负了他的债,于是这一生都得沦为他的傀儡,为他玩弄。
十年了,是该结束了。她给的代价早就已经足够。
无边的黑暗中,那个总是冰凝如雪的人笑指她说:“总会有用处的。”你是琥珀,总会派上用途的。
是吗?她是琥珀。总会有价值的啊。那么为何你不来取,反而被我连累至此。
“雪释……”她喃喃的唤着。
拥着的怀抱突然剧烈颤抖,沉闷的鼓噪声在胸前持续着。
“下次睡觉时,考虑换个名字叫吧。”曾经他这么半开玩笑的对着那个总如猫一样惊醒的女子说。
"怎么办,你这样我可就真的没有办法放手了呢。”头俯下,冰凉的唇印在白绫缚住的眼睛上,“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