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痛苦的确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痛，撕心裂肺，偶尔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那样子做，是否大家都好过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桌面上的杯子里的液体见底，很淡很淡的颜色。灯光闪烁，但眼睛看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迷迷糊糊咕噜着。

姚枫这时站起来，冲着张子健的方向，拎着他的衣领，“有时候我也很恨你。”右手握紧拳头，一挥而过。

一拳过去，张子健似乎清醒了许多，他按着自己脸颊下方，抿了抿嘴唇，迅速地回了一拳给姚枫。

姚枫侧着脸，头发挡住眼睛视线，舌尖顶了顶口腔右侧，一抬头又接着给张子健挥上一拳。

两人像疯了似的，不停挥拳回拳，最后谁也不肯让谁，谁也不肯停下来，慢慢的挥拳变成了厮打，桌上的杯子劈里啪啦的倒在地上，一阵阵悦耳的吵杂声。

不约而同地给对方互挥一拳，双方纷纷的倒在沙发上，喘气声在整个角落围转。

张子健闭上眼睛又睁开，“我也好恨你！”

“我恨你怎么不好好的照顾好雪。”姚枫听着张子健的话，自己又接着说：“如果不是你不让她喜欢上你，现在也不会这样。”他怪责起张子健，他一直都认为，只要姚雪和张子健一起了他就放心了，再也不会多想什么，无论和上官萱萱还是和谁联婚他都不会反悔，任由姚涵摆布。

“倘若不是你牵着她的心，她怎么可能不答应我。”张子健苦笑着，看着姚雪对着自己那不应声的应答，不答应不拒绝，他也难过，“她一向都依赖着你，是你不肯放手。”

“呵呵。”苦中作乐的姿态，“是她牵着我的心。”他捂着胸口，有种刺痛的感觉渐渐的越来越强烈，仿佛要把他的心敲碎，“现在，我不是放手了吗？”从姚雪那天发烧后醒来，她那种避目的眼光，她不让他靠近，她和萧晓一起离开有说有笑，就是这种种的情景，他已经决定了放手再也不握紧。

“可你还是想握紧。”张子健知道姚枫他不舍，其实自己也是不舍得放手，眼睛盯着天花的盏灯看，光滑的灯壳，闪闪呼呼，然后他看到姚雪的脸映在那上面，于是他举高手想抚摸她的脸，可是太远了，触碰不了，“我也靠近不了。”

“大家都这么痛苦。”他感伤的叹气，不止是自己，还有姚雪萧晓张子健他们都不好受，而造成这样的痛楚的是自己，是自己一直不松开手，一直将着不明不白的关系中持续着，“这次我不会在这样了。”

张子健即刻望着姚枫问：“你要做什么？”

姚枫摇头不语，他在笑。

张子健没再问，一旦是姚枫不想说的，如果再问也是无果。只是他那笑容和今天姚雪的十分相似。

……

天气寒冷，太阳只是微微发出一些光芒。

张子健托着下巴，侧着脑袋望着左边这一行人，姚枫姚雪萧晓个个心事重重，看教授的看教授，做笔记的做笔记，沉思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