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9月12日 09:59
噗!噗!某人要喷火了……
连皓夕张了张嘴,估摸着许是自己的话真的伤到人家了,刚想解释一下,孰料那家伙后面的一句话令他当场石化。
“这顶多就是龌龊嘛……”某人偷偷地瞥了一眼连皓夕,又迅速低头做羞涩状。
“……”这……还不如无耻吧?连皓夕一阵恶寒。
“喂,你小子——”连皓衣瞬间变脸,态度嚣张地睥睨连皓夕,而后者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对!不用东张西望了!说的就是你!”
下一秒,某人咧嘴一笑,“嘿嘿,别告诉我,你从没有这样想过哦?”
这……这都什么人啊……一会儿一张脸……
后者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真没想过?不会吧……”连皓衣的下巴当场脱臼。
片时,左手向上一推,下巴归位,某人扼腕道,“可惜!太可惜了!你不出家实乃佛门一大憾事啊!”
“你想过?”他反问。
“什么混账话!吾乃佛门中人,怎会有那等猥亵想法?”斜眼,厉声呵斥。
“那为何要我猥亵……”连皓夕低头呢喃。心里那个委屈啊……
某人挥挥手,打断他的唧唧歪歪,口气不耐烦:“好了好了。没想过就没想过。那你现在想想总可以了吧?”
“那个……”连皓夕眉头稍稍纠结了下,最后还是决定豁出去了,“怎么想?”
连皓衣忽觉一阵气血翻涌,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好不容易稳住踉跄的脚步,他捧着头,把头发耙得乱糟糟的,怆然涕下:“佛祖啊——你快拿金钹收了他吧……”
“……”
“我说,就这样想象?想象?你不懂么?想象你跟她……”挥舞着两只前爪胡乱比划着,半晌后,他气泄,耸拉着脑袋,幽幽地瞟了某人一眼,“我说,你是真的喜欢人家么?这些事情不是很自然而然的么?我怎么看你这么勉强啊……”语气很哀怨。
“我怕她会生气……”他很少意气用事。他通常只做有把握的事,没有十成胜算,至少也要有八成把握才肯放手一搏。
“放心,照我说的去做,如果她也对你有意思,铁定不会生气。嘿嘿,难道你没听过一句俗语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某人拍胸脯保证。
“五弟……”
“说!”
“你真的是……佛门中人?”为什么感觉你更接近采花大盗……
“又怀疑我!又怀疑我!寒心!忒寒心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白眼狼兄弟?”捂住脸,脚一蹬,泪奔而去……
“……”徒留某人在风中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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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大晚上的,这死人找我出来做什么?”微凉的夜风起,白一一忍不住拢了拢衣襟,一边嘟囔一边四下张望,希望看到连皓衣的身影。
方才她正欲就寝,微敞的窗外就响起了一声鸟鸣,她也没在意,正欲再次躺下,那该死的鸟鸣声又响起,还是连鸣的那种!
还让不让人消停了?白一一恼了,随手拿了件外衣披上,忿忿地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看——
连皓衣竟然坐在树上!而且还冲她……抛媚眼???
“喂,我说你眼睛抽了也就算了,怎么连脑子也抽了?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瞧见连皓衣那副嬉皮笑脸的嘴脸,白一一就不爽,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就准备关窗,哪知一只手突然横出来,吓了她一跳,慌忙松手,窗户随即打开。
那家伙不知何时从树上飞下来,这会儿已掠到她窗前,左手扶着窗框,右手肘靠在窗台上,微微俯身,将头探进屋里。
白一一稍稍平缓了情绪,抬头瞪了那始作俑者一眼。那家伙正冲她微笑呢。
“有什么事快说!”她不耐烦地催促。
闻言,连皓衣神情瞬间萎靡下去,瘪着嘴,可怜兮兮道:“好无情……有事就叫人家,没事就抛弃人家……”
白一一张大了嘴巴指着自己,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什么时候叫他了?又什么时候抛弃他了?
“怎么……”某人抬起汪汪泪眼,白一一都不知道他怎么装出来的,表情幽怨,“不想承认么……”
白一一挫败,深深的无力感袭上心头,“你来……就为告诉我这个?”
“当然不是啦。”某人摇身一变,又是一副花花少爷的模样,刚欲说什么,眼睛忽然上瞟,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白一一自然晓得他的意思,暗叹了口气,上前将窗户支好,然后退开,抱臂看着对方,“现在可以说了吧。”
连皓衣满意地甩了甩手臂,顺便伸了个懒腰,然后再度凑近窗前,肘靠在窗台上,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白一一。
白一一心头狂汗……搞什么嘛!让她支窗就为了摆这个姿势???
“大——少——爷——请——您——快——说——正——事——行——不——行?”白一一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道。
“美人之请,怎好拒绝?”连皓衣眨眨眼,存心电死纯情少女。
白一一忍住暴走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说!”
“今晚亥时三刻于东院荷花塘相见。”连珠炮似的快速说完,旋即消失不见。
就这样???白一一愕然,对他的做事风格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