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30日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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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纸条又是谁给我的?到底有什么用?
我动了动手,发现整个绳子正绕过我的肩胛骨缠绕在上面,手腕是灵活的,,整条绳子并不是缠的很紧的,似乎是觉得仅仅是这样我便不会逃走了,但是他低估我了。
胳膊灵活的动着,突然咬了咬牙,使劲的朝右边扯,胳膊“咔”一声,无力的垂了下来,剧痛使我的额上渗出了冷汗,脸色也瞬间惨白了。但是仍旧忍着痛,将胳膊无力的扯了出来,于是左手被解救了出来,忍着痛侧着身子,将已经脱臼的胳膊对着墙,朝上朝下一阵忙活,左手终于在我的努力之下接上了,但是却没有办法立刻行动,于是背靠着墙我闭上眼休息了一会。
脸色惨白,就连呼吸也有些困难,我知道一定是体内的毒又开始发作了,但现在并不能立刻放松警惕,毕竟不知道仇雪媚亦或者东篱什么时候来“看望”我,所以必须速战速决的将事情解决好,然后再将自己缠到十字架上面,恢复原状。不然她们察觉到我的异样。
稍微休整了一下,将酸软的左手抬起,将右手也解救了出来,瞬间脚软的跌在了地上,看向墙角不起眼的纸条,探出绳子将它拾起。
——切勿轻举妄动,今晚戌时,堂上审问万不可意气招认。
纸条上面的字迹我是认得的,但是此刻却不敢去承认。云辰千寒?为何是他?我原以为会是子墨,再不然也会是冰儿玉燕,为何他会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个纸条?
其实那天晚上子墨对我说了那番话之后,我一直以为自己对他只不过是一种依恋,如此解释之后心里也好受多了,只是如今再次看见他的字迹,又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段时间他给我看病时相处的时日。
……
“二小姐似乎是有心事。”那日我无聊正左右手对弈,他走进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
当时对于他,我其实除了感激并无他意,他也对我规规矩矩并未半分逾矩。只是当日他开口之时,我的确有心事,所以棋盘之上一片狼藉。
于是抬头看他笑道:“让医师见笑了,只是无聊消遣。”
他将肩上医盒放到了一边,也坐到了棋盘的对面:“小姐的棋看起来毫无章法,似乎并不是随意消遣这么简单。”
他的话很笃定,我竟一时无言。
“若是既已成定局无法改变的事情,姑娘便不必再想,只是徒增烦恼而已。”他随意的夹起一粒黑色棋子放在了棋盘上,面上的表情云淡风轻,让我又想起了初见他那时,一片桃色中他一身白衣,茶水沸气徐徐腾起。
回过了神,也伸手夹起一枚棋子:“若是想忘便忘,人便不会有烦恼了。”窗外的风掠过,我吸了口凉气,遂即咳了咳。他起身走到我身边伸手关上了窗,他探出身子时,我正好被圈在了他的怀里,闻着好闻的药草香,脸略微不自然的红了红。
“大病初愈,不可急着开窗。”他低头看我的表情中有些严肃,他如画的眉目里责备的眸子里面却带着关怀。见我愣住,忍不住笑着顺手揉了揉我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渗透到了我的心里。
也许,就是那时,我才缓缓的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