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1:34
少风流,却不知对那嫣尘姑娘用情可真?”我探问道。
江宸又饮下一杯酒,面若桃粉,笑看着我道“难道傅姑娘对此也有兴趣?”
我且笑了笑,道“像嫣尘姑娘那样举世无双的女子,就连我这个女子都视她为珍,更何况是男人呢,江公子既有幸抱得美人,何不好好斟酌斟酌,嫣尘姑娘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我笑笑。
他的眼睛大而清冷,眼皮薄而双,我从未见过其他双眼皮的男人有他这样无情有似有情,令人望而心畏的眼眸,尤其是在他冷笑的时候,眼睛明亮的像是用冰川之水淋漓过的。他扬了扬嘴角,道“莫非姑娘也是红袖楼的姑娘?不然为何替嫣尘说这么多好话?”
我脑袋一蒙,你才是红袖楼的姑娘呢,我微微笑道“江公子真会说笑,我只是嫣尘姑娘的一位朋友。”
他轻笑一声,道“在下相信嫣尘姑娘终有一日定会遇到自己的良人,却并非江某。”
我有些急了,干脆道“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他如墨深沉,如水冰冷的眸子一诧,问道“我?”
我道“当然了,嫣尘将自己交给你,你自然也要对她负责的。”
他看着我,不禁冷冷一笑,说道“若要在下娶她,只怕在下的妻子会不高兴的。”
我不禁愣住,全身一冷道“你已有妻室?”
他的神情瞬的有些漠然,接着又喝了杯酒,不再说话。
我有些替嫣尘不值,气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伤害嫣尘,嫣尘说过谁得了她的人,就要对她负责,如果那个男人负了她,她便会当着这个男人的面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敢问这样的女子江公子忍心伤害吗?”
我没有看他,但觉的他握酒杯的手有些发抖,外面的天色已暗了下来,少女的歌声也没有了,我不想再带着他兜圈,从腰间取出了锦囊递到他面前,道“这是你的玉佩,我完好无损的归还了,也请江公子交还在下的玉佩。”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惊异又复杂,一手拿过锦囊,取出了玉佩,反复的看着,在他宽大的手掌里这个玉佩就是他珍惜的所有,久久他摸着凤身的一角喃道“这个创伤还是没有办法补好,就像是她带给我的一样。”他的神情有些哀默,再抬眸看我时又恢复了以往冷峻,“原来是你。”又冷笑道“在下和姑娘还真是有缘,不过那块玉佩我并没有戴在身上,明日我便命人送去府上,不知贵府何处?”
我淡道“只要说是傅勋傅大人家,便会有人指路。”
他盯着玉佩的眼睛有那么一亮,片刻后,冷冷一笑道“姑娘是傅大人的千金?”说着他一双黑如鲜墨的眸子打量着我,目光深远拉长,又淡笑着道“我早该想到的。”
我盯着他问“你认识我爹?”
他移开目光,嘴角含笑的收好玉佩,“只是听说过傅大人的名声罢了,不甚了解。”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又道“那嫣尘的事呢?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明白没有?”
江宸饮下一杯酒,道“你的确说的已经够多了。”
我瞪他一眼,又道“这么说公子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嘴角噙着淡笑,没有说话。
我以为事情都解决了,心中大喜,叫道“杜彬回去吧,很晚了。”我笑着,如果嫣尘知道江宸不会再找她,她一定很开心的,我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一抬眸发现他正望着我,不知该怎样形容他的眼神,是含笑,是错愕终是化为最后的淡漠,他干脆的仰头饮下一杯酒,日落的余晖斜在他俊美的眉目间,更添一股风采。
船靠岸了,轻摇了摇,我望着江宸一跃上岸的身影,一个人独自将兰陵酒喝完。
晚上,我坐在楼阁外的廊边,对着月亮发呆,一个白影蓦地闪现在眼前,我惊叫了一声,眼前穿着水白色长衣的蒙面男子一步跃上前来捂住了我的嘴,扯下白色的面纱道“别怕,是我。”
惊吓中,我看清来人竟是段羽,他放下手去,我惊了惊,道“你,你这是干什么?”
他眉目含笑道,从背后拿出一包用布包好的东西递在我面前,我拿了过来,一手托着,一手打开,竟是我的舞鞋,我惊喜的叫道“我的舞鞋,不是在唐雨柔那儿么?你去偷回来的?”
他微微一笑,月影下的他真是万种风情。
我抱住舞鞋,惊讶的问道“你有没有被发现啊?”
他抖了抖手里的面纱道“你觉得呢?”又道“那唐小姐不知睡得有多熟,连我动了她的脸都不知道。”
我惊住,抓着他问道“你毁她容了?”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苦笑着看我,“你想我这样做么?只是画了只不大不小的乌龟罢了。”
我听着扑哧一笑,今天的开心事还真是一件接一件,我道“在美人脸上动手脚,你也忍心。”
他负手笑着,“在美人脸上画画自是不忍心的,可谁让她欺负了你呢,那我就只好不讲道义了。”
我望着他笑了笑,又道“不过,等她反应过来就知道是我们做的了。”
他不在意的一笑,“凡事不是应该讲证据吗?她不敢拿我们怎样。”他的笑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芒,温暖,无尘,即使是世界上最坚的冰都能被他融化,我笑了笑道“你的风寒好了吗?很晚了,别吹夜风了,快回去歇息吧。”
他微笑着道“好,你也早些睡,别坐着了。”
我笑着点头,应道“嗯。”他含笑转身,翩然一掠,一道白影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