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似乎在犹豫到底是传位给谁，胤禛还是八阿哥，皇阿玛您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怜汐真的很想知道，如若这个问题冒犯到了皇阿玛，怜汐请罪。”

康熙帝转着大拇哥上的扳指，久久没有回复莫怜汐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说出来的问题。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不知道如何告诉莫怜汐，康熙帝不清楚莫怜汐今天为了什么来问自己这个问题，究竟是自己的私心想知道，还是为了某个人来试探自己的心思的，康熙帝拿不稳。再说古来女子不干涉政治的规矩，康熙帝虽说开明不死板，可还是有些底线。莫怜汐今天的话如果是某一个阿哥或者大臣在早朝上堂而皇之的问出来的话，康熙帝就可以毫不犹豫的治他们的罪了，不过在问出那个问题之前，莫怜汐说的一席话让康熙帝想不明白，莫怜汐到底是怎么了？到底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自己到底要传位给谁。

“丫头这么关心，朕若是治你的罪那还真是有些不妥了，可是丫头，这个问题朕不能回答你，也是回答不了你。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时就可以决定的，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谁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就好像丫头你，有些事情不到最后关头如果做了决定就会后悔不已。”康熙帝意味深长的教诲莫怜汐，他希望莫怜汐可以明白，她对于胤禛的意义，对于弘历和淑贞的意义，轻易的说放弃，早早的离开是会对多少人造成伤害。

莫怜汐点点头，不经意的笑了起来，是了，皇阿玛是何等精明的人呢，虽然知道了未来是谁继承了皇位，可是听不到康熙帝亲口说出来始终是有些遗憾呢。不过，过程如何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终。

“谢谢皇阿玛教诲，怜汐明白。”

所谓多事之秋也不过如此，如若莫怜汐真的知道那一次是自己最后一次那么近距离接触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的时候，她一定不会那么快的就离开，多说会儿话吧，那样多好啊。这么多的后悔，世上哪有后悔药给人吃呢？机会或者选择只有一次，后悔也已经迟了。

康熙帝的身体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好了那么段时间之后就开始急速退化了，御医们焦急的满头大汗，却仍旧是束手无策。

圆明园里的秋天也是萧瑟，莫怜汐裹着厚厚的披风，安静的站在长廊上，看着远方的某处出神，月息跟在身边也是安安静静。莫怜汐越来越不爱说话，胤禛近来因为朝堂上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虽是担心莫怜汐却也没有时间来照顾她。夜里睡觉的时候莫怜汐也只是紧紧搂着胤禛，生怕一松手胤禛就不见了。

到了白天，胤禛不在，俩孩子因为学业也不能一直陪在莫怜汐身边，所以独自一个人的时候，莫怜汐就是这样安静的不说话。月息想着，是不是主子不知道说什么了？或者是主子现在不喜欢说话了？

风暴来之前总是异常的平静。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的，即使发展不是那么希望的，可惜我的力量太弱小，无法改变事实。也许，我的出现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帮不了谁，也救不了谁。莫怜汐啊莫怜汐，你是不是太没用了？”莫怜汐扶住额头，眼泪从指缝间流出。月息想去安慰，又不知道什么话才可以让主子停止流泪，有时候安静的陪伴也是一种最好的方式。

“月息，我以前有些事情没有跟你讲清楚，但是没关系，日后有时间去找钮钴禄氏就好，到时候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就好。”莫怜汐对着月息苍白的一笑。

撑住，再撑一段时间吧，莫怜汐，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