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儿，你要去哪里？”

紫嫣顺势拽住了姜琬的衣袖，阻止她前行。

“来这里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拜见公主殿下，今晚我想去和公主聊聊。”姜琬清冷一笑，疏离又让人无法挑剔。

“那今日你不同我们一起行动吗？”

“抱歉，琬儿一向不在意争宠的事情，叶儿同我的关系也一向说得过去，我就不去做多余的事情了，姐姐保重。”姜琬说罢就朝扶摇殿走去。

“公主？她去拜见公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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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姜琬小主求见，您……见还是不见呢？”

太子和长公主的尊称都可以用“殿下”，只不过太子通常称自己“本殿”而公主通常称呼自己“本宫”。李嬷嬷为了避免隔墙有耳，就选择了一个模糊的称谓来称呼纯絮。

“让她进来吧……”纯絮回到了扶摇殿，尽管他还是那么一如既往地微笑，但是面对这个在宫中守护了他二十年的老人，他还是一眼就被看穿。李嬷嬷看出了纯絮心情不好，或许这个时候找个人来陪陪他，也是件好事。

“是，殿下。”嬷嬷轻轻应诺了一声，退了下去。

“小女见过殿下！”姜琬微微屈膝行礼，然后温婉地站在一旁，听候纯絮的发落。

“坐吧，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纯絮浅酌了一口浓茶，尽量继续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事实上，他今日已经撑了太久，如今，只想面无表情地滤清自己的思绪而已。

“殿下，小主们似乎对近日‘未来皇后’一事颇有微辞……”

“够了！在本宫面前不许再提此事！”

“啪！”伴随着清澈的响声，那盏上等白瓷的茶杯破碎成粉末，残留的茶叶和茶水狼狈地滴落在白毯上。纯絮那骨节分明的右手，残留了几缕茶香。

姜琬的神色瞬间一变，紧接着，她“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来计划有变动了啊……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意那个洛雪晴……失策……

姜琬低眉垂目，叩头请罪，但是却还是说出了今夜纯絮的禁忌词汇：

“有人为了讨好叶儿，今夜要对小晴子出手。虽然琬儿和小晴子算不上挚交，但好歹也算是在司膳坊共事过，所以斗胆来此请公主……”姜琬一口气说完前面的话，然后抬起头，两眼氤氲开了一层雾气，楚楚可怜，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后，咬了咬嘴唇，继续说：

“请公主开恩！帮帮琬儿也帮帮小晴子吧！这一次是害小晴子，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轮到琬儿呢？这一次我帮她，下一次琬儿要出事，也好有个人照应……”

纯絮猛然站起身，一把拎起姜琬的衣领，让她站了起来，他流畅的眉紧紧蹙了起来。

“姜琬，你以为本宫会为了你得罪凌妩叶吗？还是说，你以为本宫那么在乎一个小太监？本宫……何必在乎一个女人呢？”纯絮毫无破绽地按照姜琬所预料的模样表现。

只是，他那双微透着琥珀色的眸子，却深不见底，没有愤怒，什么情绪仿佛都看不到。

“殿下……小女知罪了！请殿下责罚！”姜琬眼眶里的泪珠断了线一样飘落，顺着纯絮的衣领滑落到地上。

她虚弱地哭倒在纯絮的脚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她那纤瘦的身躯似乎有些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