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7月27日 07:24
上的被子。此时的方凯额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晨雪见了,扯过床头上的毛巾,俯下身轻轻地给他擦着。
晨雪:“方,方叔叔,你怎么样,很难受吗?是我不好,因为我你才会……我去给你叫医生。”
晨雪说着站起身来,却被方凯抓住了手。
方凯:“不,不用啊,叫什么医生?他们都认为我快不行了,难道你也是这样看我的吗?告诉你,我没事儿,不信啊,你看!”
说着他放开抓晨雪的手,使劲地攥起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看着他那艰难的动作,晨雪实在不忍再看下去,她抓住了他的那只手。
晨雪:“好了,方叔叔,我相信,我相信了,知道你一定没事儿的,我不去叫医生了。”
方凯那瘦消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方凯:“这就对了,快来,你要是没有什么事儿的话,坐下了陪我说会儿话行吗?不知怎么了,这两天心里总感到会太多说不完的话,见到谁啊,都想说说,也许……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晨雪:“不!方叔叔,你在说什么啊?”
此刻的方凯也感觉自己的话过头了,马上改口。
方凯:“是我不好,在说些什么啊?好了,不说我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说说你吧,今天不是休息日,你怎么有时间来医院啊,休假了?”
晨雪看着方凯,没有马上作答,过了一会儿。
晨雪:“方叔叔,你,你和我妈妈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今天妈妈她把一切,二十五年前的一切都告诉了我。以前是我不好,我误会了您,我,我还认为您是我的……”
晨雪的话似乎说不下去了,她的双眼里浸满了泪水,见此方凯抬起他那只无力的手,轻轻地给她擦去面颊上的泪水。
方凯:“别说了,孩子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不好,当初我真不该……唉!是我不好啊,当初面对着一个弱小的生命,她能抛弃自己的一切,用她那温暖的怀抱,和她那并不很坚实的双肩唤回了一个即将逝去的小生命……而我呢,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她,你的江影妈妈,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需要我作为一个丈夫的理解和宽慰,需要我也做出一点点应有的父爱的时刻,我却……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你的江影妈妈!”
方凯越说越激动,他竟然用拳头击打着自己的头,晨雪流着泪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晨雪:“不是,不是的,别说了,别说了,方叔叔,这不是您的错,不是您的错。我妈妈她已经原谅了您,您也原谅了我妈妈是吗?那,那现在我也请求您的原谅,果然不是我,如果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在那样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那么狠心地抛弃了我,那么二十五年前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二十五年了,妈妈为了我,与她毫无血肉关系的,而且是一个身有残疾的我,付出了她几乎一生的辛劳,为了我,她一生的命运都由此改变了……还有您,我知道您一直都爱着妈妈的,却因为我的出现……你们,你们才有了今天。可是在我的心里却一直把你当作了我的父亲,一个抛弃了自己深有残缺女儿的父亲。我,我在这儿请求您的原谅,方叔叔,真的对不起了!”
晨雪说完,站起身来向着方凯深深地鞠了躬,方凯再也忍不住了,他艰难地用手支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方凯:“别!别这样,晨雪啊,看你都在说些什么啊?这一切,所以的这一切怎么是你的错,为什么让我来原谅你?不,不!我们谁也没有错,包括你的亲生父母。你应该想到,当初他们那样做,也肯定有他们的苦衷,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哪个做父母的会忍心把自己的亲生骨肉……”
方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晨雪打断了。
晨雪:“不,不,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
晨雪抹了一把泪水,她深情地望着方凯。
晨雪:“方叔叔,原谅我的妈妈吧,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请您放心吧,以后我每天都会来医院照顾您的,直到您的病好了那天!”
说完,她走出了病房。
方凯:“晨雪,晨雪!你回来啊,你回来,我还有话要和你说啊。”
此刻方歌回来了,看见哥哥的情绪如此激动,连忙走到病床前。
方歌:“怎么了?什么事儿啊?”
方凯用手指着病房门外,不住地喘息着。
方凯:“晨雪,晨雪,你快去叫她回来,叫她回来!”
方歌似乎明白了哥哥的意思。
方歌:“好,好,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晨雪。”
说完,方歌又走出了病房。方凯望着病房外,他无声地摇摇头。
虽然不是休息日,林子豪却破例地呆在家里,此刻他正心事重重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徘徊着,手里攥着手机,号码依旧停留在早晨与蒋婷的对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