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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千律扬起一个轻嘲的笑，“你要杀我么？”

“我早该杀了你。”这样，古影就不会死。杉儿充满仇恨的双眼死死盯着银千律。

“是啊，你早该杀了我。”说话间，手劲以用力，匕首掉到地上。

杉儿疼得眯起了眼，却倔强地不开口。

“杉儿，你真是让我失望。”银千律摇摇头，显然失望透顶的样子。

“要杀要剐随你便，少废话。”

银千律的手拂过她的脸，“我怎么舍得杀你呢。”

亲昵的语气再一次让杉儿不争气地鼻头一酸，到口的话却还是丝毫不让步。

“是啊，你怎么舍得杀还有利用价值的我呢。”

银千律的眼神转为凛冽，“不管你听到什么，都忘了吧。有时候亲耳听到亲眼见到，都未必是真的。”

哈——真是可笑。“谁真谁假，我还分得清。”

泪已流尽，心已伤透，还剩下什么呢？

银千律冷漠地转过身，背手而起。雨纷纷扬扬地下着，可他的紫色一炮却像与世隔绝般滴雨布沾，依旧的妖媚如厮。

杉儿失去支撑，跌倒在地上。脑子浑浊疼痛，她咬紧牙关，屈膝跪下。

“律，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我恨你，却也爱你。这两种极端的感情迟早会折磨死我的。”

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杉儿将她的内心矛盾与挣扎完完全全暴露于自己的面前。

银千律的手微微颤抖，连自己也感觉到害怕了么？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以为自从那个那时起，就已摒除了害怕这一情绪。杉儿，你可真是厉害呵。

“那我呢？不让你走，你痛苦。可让你走，我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