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7日 14:01
昨天的故事,写上最后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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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会奔跑,认识他以来,我没看过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情不自禁地拔腿狂奔。唐家城,自始以来,是一个沉敛的人,他不曾为谁而乱了分寸,更不可能会为了谁而委屈自己的双腿。
“我今天不回来了,不用等我用餐。”我放下IPHONE,慌乱的思绪分不清这个今天是昨天还是真的是这个今天。昨天,他也没有回来,自午餐时分后,他就消失了踪影。
他找到那个该找到的人了吗?我来不及向他描述那个没有头发的女人,更来不及询问他是否找到了人。
也许,他找到了,毕竟他是唐家城。也也许,他找不到,因为他不是神。前者与后者,分别多大?
找到与找不到,他今天终究不会回来,不是吗?既然如此,我执着什么?我为什么也与他一样那么紧张?我为什么也想与他那样夺门而出?
我只是一个外人,在他们俩的关系里,我的身份是旁观者。我听过他们的爱情故事,我也为了他们的爱情而深深感动过,可是就算如此,那最终还是他们俩的爱情,与我无关。
我紧张个什么呀?我自嘲,慢慢地撑起自己的重量,站了起来。头昏目眩的不适,是一夜无眠的后遗症。失去他的声音与拥抱,也好像间接地让我失去入睡的本能。
假使睡觉需要安眠,那他必定是世上对我而言最有效力的安眠药吧?我不是讽刺他的声音有多催眠,只是感慨在医院的每一个晚上,我在他动人的抱歉与叙述下睡得异常安稳。
这种安稳,使得我再也否定不了他对我有多重要。唐家城,对我很重要。
他说,他不会离开我,就算敏敏回来。这是一个很可笑的保证,与泡沫机吹出来的泡沫一样飘渺没有存在感,稍纵即逝得致使我失去捕捉的机会。
那个保证,在他转头破天荒地狂奔离开之际,已经证实破灭。我没去探究那辆黑色的车以多快的速度飞驶,我很确定的只有,那辆黑色的P字头跑车在我的视线里逗留了两秒。
没错,是两秒,因为自称没去探究的我,在他冲出别墅启动引擎的时候,心里很不诚实地默念起来。
我对自己一向都很不诚实。以前,我否认自己欺骗自己对他的感觉不是爱。那只是一个女人彷惶时的错觉,一种以依赖为基础的错误感觉。一次的不诚实,造就了许多的错过。
我错过了他,两个多月。我们是一对经历过一些时间与事情的考验的男女。
然后,我后悔痛恨自己的不诚实,抛开一切,开始追随我们俩之间的诚实。我坦诚一切,在重新被他接纳的时候,即便他是带着目的回来的,即便他极有可能会不择手段毁灭我。
现在,又要回到曾经的不诚实了吗?不,我选择了诚实以对。我没有自私地隐瞒一个女人的寻找,我大爱又大方地把那张可以灭绝我的幸福的小卡亲手递给他。
我很伟大,对不?我以为我是做不到的,但我还是做到了。我应该为自己喝彩,因为我完成了在爱情长跑中最难得的举措。
“陈日爱,你很棒!”拿起笔,我延续昨天的故事,作为今天的引子。日记本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宣泄管道。
狼狈地以手背擦干白色页面上的泪痕,我扑倒在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