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6月23日 14:59
?唐老夫人不见了?高级病房的专属楼层,寂静得有如一个失去呼吸的空间。快速游走在其中的我,更是窒息得匪夷所思。
在走廊尽头的一张长椅上,坐了一个白色病服的女人。
长长的乌黑头发,垂了下来,在侧脸上形成了阴影。
白皙的手,拿着一个东西。
“唐老夫人?”我谢天谢地地捂了捂胸口,在呼唤前做了一个呼气的释怀动作。
她没有理睬我,全身的动作仿如被定格了。
视线里的她,在白色背景的衬托下,不再自信从容。
她不像唐老夫人,传说中的唐老夫人是一个即骄傲又自满的女人。
“他什么时候走的?”说实在的,我非常怀疑她口中的那个他是谁。
女人是不可能的,男人又太多了,到底是哪一个呢?
看着她,我停下了走近窥探的好奇心。
“您是说,那个有几条白发,穿着一身白,送您玻璃珠子的那个UNCLE先生吗?”我记得老年的他,有几分帅气,至于实质的模样,我一时半刻还不太能确切地拼凑出来。
毕竟,我今日对男人可是大开眼界了。
来来回回不知多少个男人,都是为了探访入院的唐老夫人。
我哪能记那么清楚呢?
最后那个男人,就是那个白发男人,送的祝贺礼物最俗气。
我狐疑地等待着唐老夫人的确认,在好久好久也得不到回应后,我正式放弃。
“嗯,那个老UNCLE在门外迟疑着,然后看到我就把玻璃珠子交给我,啊,对了,他还说祝您后天生日快乐。”我倒带,把那个白发男人的话重复一遍。
她把脸转向我,脸上的阴影消失。
“生日快乐?我不用生日,每一天也可以过得很快乐。”她站了起来,薄唇上扬。脸上挂满了自信与从容的无限光彩,她把手中的东西收在手心里,然后与我擦肩而过。
她不再说话,表情在敛下笑容的那一刻重现高傲。她挺直背脊,走得比白骨精还要直。
看着她,我发现我只记得转头与疑惑,忘了抬起脚步与询问。孤单纤瘦的背影,在白色背景与白色病服的衬托下,出奇地让人感觉不到她散发的高傲与自信。
当病房的门被打开,那个背影消失了,我才看见自己僵直的双腿。
是呀,直的人哪是她一个?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嘲起来。苍白的医院长廊,究竟承载了多少的灰白?
好多个关于我的片段,也是曾经在这个灰白的地方上演。
只是,那些已成过去。过去的东西,的确不能回头。不能回头的东西,我们有的时候放不了也忘不了。
比如,假如某一天某一个人问我医院对我意义,那么我会毫不迟疑地告诉那个人,在医院里我流了两次产。
没错,就是有些事情,在某些地点,记忆永存。
“日爱?”惊喜的叫唤,把我从莫须有的思绪中拉回。眼前,是一个戴着白框眼镜的男人。
男人挂了一套白色的袍子,白与白,互相交错融合。
“宇龙?”我叫道,也是惊喜的口气。他习惯性地顶了顶眼镜,在走廊里,我们俩相视而笑,有如一对好久不见的好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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