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2月17日 20:04
“妈,不要,妈!”他忽然松开我的手,转到另外一边去,紧紧地抱着自己。
覆在额上的手巾,被他这样的一个翻动,掉落在地上。
我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肿,放弃了把手巾重新拾取的念头。
我把手再次探出,吃力地把他拉过来。
他是清醒的,只是他不愿意面对罢了。
“宇龙,你还记得我哥哥死的时候,你是怎么把我劝离那间阴暗的小房吗?我在那间小房抱着日记本,然后你推开门,莫名其妙地甩了我一巴掌。你说,活在过去是笨蛋才会做的事情,人已经死了,我们这些还有生命能够呼吸的人,不是应该活得比从前更好,好让在天之灵的他们,感到欣慰?”啪的一声,我爬上床,甩了他一巴掌。
我知道这种有样学样很无礼,甚至是一种落井下石的侵犯,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如果你爱花姐,如果你真的爱你的亲生妈妈的话,就给我现在张开眼睛,不要做个不敢面对现实的缩头乌龟。谁说死亡一定要悲伤?你这个可恶的大笨蛋,你给我醒来!”我爬上他,抓住他宽阔的肩头,对他大吼大叫。
他张开眼睛,褪去的血丝,却腿不去他眼底的伤痛。
他的眼睛空洞又无神,深深地与我对视。
收臂,他把我拉入他的怀中,一个转身,把我压下。
沉痛的气息,一种渗透着急于忘却与发泄的气息,围绕在我们之间。
他低头,很近,紧紧地注视着我。
我防备地把头偏移,逃开他的攻势。
“你不要,你疯了”好似知道我会抗拒,他连忙松开牵制我的双手。
我跳离他的怀抱,面红耳赤。
“走,不要逼我失控,如果你还想保住清白的话。”他背过身去,继续颓废地躺着。
他冷到极点的话,给了我一种异常陌生的感觉。
男人,果然有得是让女人闭嘴的方法。
好几秒,我的脑袋因为他的话,一片空白。
深吸一口气,我走向房门。
“失控的男人我不是没见过,但像你这样没用又颓废的,我还是第一次领教。”转开门把,我在关上自己房门的一霎,对他喊道——
明日,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