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辞职？”拿着一包从药局里买回来的药，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那个坐在驾驶座里的男人。

他转了一个弯，把车子停在旧式公寓前。

他没有急着开门，而我也不打算这么快下车。

手，没来由地收紧，我紧紧地握着装着药物的塑料袋。

他转过头，表情镇。

我看到萎缩与不安的自己，也看到那个与我完全相反的他。

四周，很静，丝毫的人声车声仿佛都听不见了。

完全恢复意识的我，实在无法与他独处在窄小的房间里。

所以，我要求，帮他买药，而他如我所料，不放心地硬要载我出来。

“我不再是医生，你很失望？”他不答，反问。他仔细地观察我，就如同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一样。我摇头，清了清喉咙。

“我只是好奇，我并不值得你牺牲那么多，我是家城的女人，他回来与否，这终究会是事实。”我维持冷静的声音，还是显得有那么一点小失败。

我颤抖了，双手颤抖，连声音也颤抖了。

他收到我的讯息吗？

他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在心里祈祷着。

“你果然，很早就清醒了。”他揭穿地说道，一针见血，没有多余的修饰或拐弯抹角。

听到他了悟的揭穿，我缄默。应该跟他争辩吗？

告诉他，我当时什么都没听见，要他不要胡思乱想？

我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样做大家都会很尴尬，而且，该解决的将会被拖延，遥遥无期。

“没有一个人永远会属于另外一个人，人类再怎么亲密，思想还是独立的，我希望你会清楚这一点。至于你是家城的女人，你毋须强调，我一直都知道。”他把车钥匙抽出，开门，走了出去。

透过大片的挡风玻璃窗，我注视着他在街灯下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