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妖小姐，你怎么了？”草儿犹豫半天，最终还是坐到了床沿上，轻轻拍了拍灵妖的肩膀，这才轻声担忧的询问道。

也不知是什么事，能让她如此伤心，莫不成是因为公子吗？之前小姐从紫竹林里被救出时，脸色那么难看都没有哭过，如今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才对。越这么想，草儿的心内也不禁越是担忧，柳眉深索，一脸的担忧之意甚是明显。

抬起衣袖抹着眼角的泪痕，可是触目的白色毛绒不禁更是惹人伤感，自那红裘衣洗好后，她就又换了上，如今物在人离，叫她怎能开心得起来。

她真的，不想失去花洛影。相伴千年，他对自己来说就跟墨夕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亲人，虽无血缘，她对他们二人却是感情深重。如今墨夕被打回原形，而他也跟着离开，叫她怎么面对如今孤零零的自己？

……

[凤灵妖，你似乎越玩越过火了呢！可别忘了，你是妖。]那时，他误以为自己对轩辕澈动了真心，满心怒气却又不得不隐忍真心的无奈告戒。

[好妖妖，你就再给我一点吧！就三千两，真的，最后一次，我发誓。]他隐藏身份只为不让自己惹上麻烦，嘻嘻笑笑，总是用着这些破借口来找到自己，然后确定自己是否过得安好。

[哎呀！伤着我了啊！]那次，就连灵妖自己也记不得是第几次，伤到他了。

[亲爱的妖妖，我爱死你了]同样，凤灵妖也记不得他已经向自己言过多少次爱了。

……

[凤灵妖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到底哪点不好了，哪点对你不好了？你竟然要离我而去，真是太没天理太没天理了啊！]她要下山，当时他大笑着狠骂自己，脸上的笑容无假，但是眼里的伤心，却又太真。

……

[告诉我，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当时，他问得直白，眼里的色彩却已经知晓了一切。

[青龙乃四大圣兽之最，若想与它结契，必须得用眉心之血。]当时，他就在当场，却说出这番深沉的话，一向自诩聪明万分的凤灵妖却是没有早一点发现，若是早一点查觉，那她一定不会让他就这么离开的。

……

以着花洛影的性格，其实她早就猜到若自己与玄夜在一起了，那他一定会自动退出，然后再也不会出现。他可以守着自己永生永世，可却不能守着自己与另一个男人，过一辈子，他有他的坚持与底线，她清楚。

若执意让他留下，那痛苦的就会有三个人。他，玄夜，自己。

勾唇浅笑，终是怜惜了袖上的九尾狐毛，用着指尖擦拭了眼角的泪痕，返身，与草儿对视道“我没事了。”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草儿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从来都没见小姐伤心伤得这么彻底的。”草儿一下子抓起灵妖垂落在被角上的小手，紧握于掌心担忧的问道。她眼中湿润，刚才也是受了灵妖的感染，鼻子酸酸的。

“是……”犹豫着，最终凤灵妖终是放下满心防备，浅声道“花洛影，他走了。”

千年来虽然有墨夕与花洛影陪着自己，但她一心沉迷于人界财物，整天想的都是如何骗钱骗财，哪有时间跟他们交什么心啊！所以平时自己有什么心事，都是闷在心底没功夫跟任何人诉说的，如今难得草儿待自己真诚真心，她也终于不再藏着捻着，如实说了出来。

闻言，草儿脸色一变，眼里的星雾不禁更是迷蒙起来，心下一紧，不禁忍不住的暗叹道：‘他，走了？’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能留得住他。”凤灵妖满眼暗淡，她下意识的紧了紧草儿的手，反握了起来。眼里好不容易忍下的泪水，却又再一次染上眸眼，她凤灵妖一向自私自利，如今虽知花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