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眼中有太多负面情绪。

凌宇想起韦伦的那番说辞，此刻心中竟无比确定答案。

“若纤……”江扬上前去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怎么了？”他皱眉，心思百转。为什么她会和凌宇在一起这么久？为什么她会抗拒他？明明已经接受他了啊！失去控制的不安迅速袭上心头，江扬还是尽量平静的问出口：“发生什么事？别让我担心，好吗？”

凌宇隔开他越凑越近的身体，表情优雅和煦，“让若纤回去吧，她累了。”视线迎上江扬，一如既往的坚定，“我们谈。”

她竟没说一句话。江扬没来由的气恼，以至于表情也蒙上了一层阴郁。“若纤，你怎么说？”凌宇没资格替她说话，尤其是在他面前。

“学长先走。”先前的种种一扫而空，蓝若纤变回淡漠如初的自己。

“我不走。”凌宇却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缩回壳里。如果一味的温柔妥协只换来她的若即若离，那么他不介意撕开温润的外表，让那个张狂霸道的自己禁锢住她，只为她。“听着，蓝若纤，从今以后不要想再赶我走。”

双手握成拳，毫不迟疑的挥了出去。这一拳劲道十足，角度极刁，直冲着凌宇的太阳穴挥去。凌宇根本躲不开，只得用手臂去挡。一个散打高手和一个截拳道爱好者，可以说是天差地别的差距。

气急败坏了吗？凌宇抹了抹嘴角。刚才用手臂缓冲了一下，得以避开头部要害，否则现在他已经倒地不起，绝不仅仅是流点血这么简单。即使被打还能保持优雅微笑，凌宇果然无愧于王子这个称号。“韦伦没有说错，你已经藏不住了吗？”刻意去模仿一个人，甚至妄想变成另一个人，怎么也是做不到的。每天的每天惴惴不安，一面强迫自己忘记自己，一面又害怕被看穿。这种演绎太过辛苦。

“若纤，我……”意识到自己在蓝若纤面前失态，江扬立即紧张了起来，她会听凌宇的吗？“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只是想保护你。”

蓝若纤轻轻闭了闭眼，“江清月微明，扬帆不思远。”再念出这个句子她仍然抑制不住轻颤，“我几乎信了。”或者是心中对清扬的思念再也承载不住，又或者潜意识里太想相信清扬还活着。纵使有一万个理由，她也不打算原谅自己。“现在看，竟连一丝一毫的相似也不存在。”

“若纤，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江扬不敢置信的看她，“我只是忘了，你说过会给我时间记起来。”

“你没忘。”他不知道她比他更想相信所有的故事都是真的。“你眼底的内容太多，你从未忘记任何事。”那不是一双纯然的眼睛，那更不是她熟悉的眼睛。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不去思考，不愿思考。她真的要谢谢楚亦辰。“抱歉，我忘了说，辰学长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江扬愣住。那个楚亦辰居然没有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