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众人集体发出惊叹声。末了，有一个听起来软绵绵的女声轻轻问道：“那……连少夫人也在他之下吗？”

“少夫人？少夫人算什么东西？”干练女声说话的口气满是不屑：“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要费力去讨好那个人，因为啊，现在欧阳府里的这位所谓的少夫人迟早是要成为下堂妇的。少爷他从头至尾根本都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停顿了一会儿，女声又接着说：“不然你们以为少爷为什么会在大婚第二天就火速赶去江南？而且不管老夫人用尽什么方法，就算再怎样软硬兼施他都不肯回来的真正原因，真的是因为在江南忙着做生意么？我可以很肯定告诉你们——根本不是！少爷他啊，其实是不想见到少夫人才死也不肯回来的！”

众人又是集体发出一阵惊叹。

那个干练女声说话的语气于是更加洋洋得意：“若不是那个少夫人使了什么迷魂法，如今把老夫人哄得每天开心不说，就连先前视她为毒蛇猛兽的玥儿小姐如今也肯亲近于她……依我看，她一定早就被一纸休书送回家去咯……”

“可是……”那个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突然开了口，语气有不容反驳的肯定。“我听人说，少爷和少夫人的婚事是由当今皇上亲自赐婚的，那时候好像还曾一度弄得整个京城都街知巷闻呢……若是贸然给纸休书的话，怕是会受重罚的吧？”

此话一出，那个干练女声一下子没了音量。其余人也开始议论纷纷：“对哦，我那时候也听说过，皇上亲自赐婚，将宰相之女下嫁给欧阳布庄的大公子，当时闹得满城轰动呢……”

“是啊是啊，大家都说欧阳公子好福气什么的，肯定是前世修来的福……”

“你们胡说什么？！”干练女声又突然冒了出来，一下提高了八度音：“你们不知道情况就不要乱说！”

“雅姐姐，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干练女声沉声回道：“外面怎么传我是不知道，但是我是一直都待在欧阳家，一直待在这座未然居的。我只知道，我们家少爷自从知道自己被皇上赐婚后，从来就没有一天开心过……”

有人似乎不服气了，开始出言反驳。听起来像是先前那个说话软绵绵的女声。“为什么？少夫人不是挺好的吗？人长得那么饿漂亮……”

“漂亮顶个鬼用啊？”干练女声怒道：“少爷根本就不喜欢她。因为我们家少爷的心里，始终只有表小姐一个人，而且，他们两个人还有婚约在呢……”

“表小姐？是西宅的那个吗？”

“不是。那位只是老夫人那边的表小姐，我们私下里都叫她表二小姐的，她和少爷喜欢的这位表小姐可不是同一个人。”

“可是……那个表小姐的名字不是叫歆儿吗？”

“哎呀！所以说嘛，你们这些新来的要多学着点儿，哪能人家说风你就雨的啊？西宅的那位表二小姐是老夫人娘家的，姓沈名歆，而少爷喜欢的这位表小姐则是已经仙逝的前少夫人娘家的，姓谢，名冰馨。两者根本就不一样！”

虾米？！

原来真的有两个“歆儿”啊？只不过——

谢冰心？！

天！冰心？那可是我以前最喜欢的一位女作家啦。嗯，我记得她的原名好像也是姓谢，不过是名婉莹来着。——妈妈咪呀！这位表小姐的名字取得还真是……

“原来如此。那雅姐姐，那位表小姐很美吗，难道比少夫人还美么？所以……少爷才那么喜欢她？”这次说话的，是先前那个蚊子叫的女声。

“嗯，那倒不见得，其实真要说起来，少夫人她……哎呀，我早就告诉你们了嘛，女人啊，光是美是没有用的，你们不知道，以前少夫人打骂玥儿小姐的时候，那叫一个……嗯，狠毒残暴啊，你们都没见到啊，那个场面……”

嘶啦——

头顶“嗤嗤”地开始往上怒冒青烟。我努力握紧拳头，心里自助打气安慰。——不气不气！那不是在说我……

“可是……少夫人看上去很和善啊，并不像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