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韩夕圣还没来得及出手，酒吧老板、保安、男服务生等等一群人就出现，劝散了起哄的人群。欠扁男人临走前，很不甘心地扫了他们一眼。

而这要归功于渐渐走近的段雪暮。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只穿了件背心的轩辕草，忽略站在一旁的韩夕圣，脱下外套披到轩辕草的身上。

“原来你可以那么性感？”俯身在她耳边说道。

弯腰与她一起扶着索朗，段雪暮一只手去捋轩辕草微乱的头发，笑得很不善良。

她们刚上演艺台跳舞，就有人发简讯告诉他，于是早早便赶过来。目睹轩辕草异于平日的狂野、洒脱，他很高兴可以见到这样自由得宛若精灵的她。但是她似乎穿的太少了些，动作太诱人了些，他几次都想过去揍扁台下那些看她看到眼发直的男人们。最严重的是，就在几秒钟前，她凝望韩夕圣时露出的表情，令他感到十分不安。

说好从此与轩辕草的事再无瓜葛的，为何看到别的男人对她好，却还是一天比一天难过。韩夕圣皱眉瞅了一眼段雪暮，从他手中扶过索朗，生硬地吐出“走吧！”二字，便径自走出酒吧。

眼角残留韩夕圣带着索朗离去的背影，轩辕草衣服还给段雪暮，从晓萍手中接过自己的外套穿上：“谢谢解围。”

抓着被退回的衣服，段雪暮伸手捧住她的脸庞，试图挡去她视线中的人：“我会保护你！那么，即使一时你接受不了我，也请暂时不要去看别的男人。”

“好。”轩辕草抬头看他，笑得干脆，回答得也很干脆，“也请你暂时不要用那么深情的目光看我，不要用这种醋味浓重的语气和我讲话，在我坚决地拒绝你之前，我不想动摇。”

轩辕草想起高中时，有同学说她是一个对感情很不负责任的坏女生。现在看来，也许真是这样的坏透顶。心里想着钱越，居然又为韩夕圣的话语感到窝心。现在，还更过分地忘掉拒绝段雪暮，感动起他总帮自己解围。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在陷入复杂又暧昧的漩涡中，对谁都不利，她不应该是个多情的人呀！

“你会动摇吗？”段雪暮仿佛看到希望。

笑笑，轩辕草不再看他，转身追出酒吧。她觉得自己实在有点贱，口口声声宣称要等到钱越，凭什么又去在意别人对她的好。因为自己的坏，所以当初钱越才会离开，受伤后也要躲避疗伤不让她找到；所以才会害得杨杰莫名就喜欢她，导致黑美人的记恨……

走出酒吧，索朗就立刻惊醒了，一路东倒西歪地在手舞足蹈着，死活不要任何人扶。时而蹲在垃圾桶边呕吐，时而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天空，时而坐在廊檐下的青石板台阶上唱歌，丝毫没有校花的样子。

“怎么办，她醉成这样！”瑞敏担心得直跺脚，搞不清楚清清冷冷的索朗今天发什么疯？

晓萍把所有想得到的可能都猜了个遍，最终说道点上：“因为白天那三个疯婆娘闹事，老麦当真了吗？”

拍拍晓萍的肩，递过一个你很聪明的眼神，轩辕草回头看了身后空无一人的古城街道，轻轻走到索朗旁边坐下，陪她一起仰头看天空。黑漆漆的天空，一颗星星都没有。只剩屋檐下的红灯笼微晃着，柔和的光打在她俩的脸上。

瑞敏和晓萍，也走过去一起安静地坐下来。有些事，索朗不想说，她们就不问。

段雪暮和韩夕圣像两个守护神一样，倚在离四个女生不远的木门边，安静地不去打扰。

许久，段雪暮忽然开口说话，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故意说给韩夕圣听：“还好我遇到她了。”

不讲名字，韩夕圣也懂，段雪暮口中的她，是指谁。仗着站在黑暗处，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凝视轩辕草：“只是遇到而已，终究不是你的。”

“是吗？”段雪暮笑，“现在或许是，但我会等到她认清现实为止。”

仿佛被雷击一般，韩夕圣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看了轩辕草一眼，他压低声音说：“你说认清什么现实？”

“激动了，会被她发现。”段雪暮环胸冷笑。

这样的态度惹恼了韩夕圣，上前一步，他的声音压得更低：“你知道什么？”

耸肩，段雪暮道：“知道什么？我知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