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可能让她出现危险的行为，他都不能冒险去尝试。

他不知道的是，他也不过是这盘国际象棋中的意外好子。轩辕允没有告诉他，草草的必须加入，不仅是为了帮他报韩家的仇找回韩景志而已。

和彦前脚刚走，韩夕圣后脚就想跟着离开，轩辕草还没来得及无语，他忽然又折了回来。

“想说什么？”

看他不欲言又止的样子，想是憋了半天还开不了口，轩辕草只有主动问了。

是打算问‘我爱你’的答案么？那么很抱歉，除了钱越外，她不会给任何人满意答复。

轩辕草猜错了，韩夕圣根本就不想要答案。

“轩辕草，钱越死了，也许你哥只是想给你个希望好好生活，你就平平静静好好生活。不用管我家的事，更不要再执着于钱越的事，那是自欺欺人。”

多么令人讨厌的用词和语气。眯眼，韩夕圣这话触碰到了轩辕草的逆鳞：“他可能没死，一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管好你自己就行，连弹夹都几分钟装不上，你拿什么救你哥？”

冷笑的轩辕草，是韩夕圣所陌生的，却又是最心疼的。她是用了多大力气去在乎着钱越！

“什么叫可能没死？没死的人为什么要注销户口？我想你太知道钱越很在意你，但同时也很不喜欢你任性光凭自我感觉行事的大小姐作风。你认为对的就一定要做，你认为不对的就死都不准别人去做，这是你让他到死都放心不下的致命的缺点。”

握拳，轩辕草凌厉扫视着韩夕圣的目光充满了怒火：“然后呢，他还说什么？”

仰头生硬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四年说什么重要吗？如果轩辕允说的情况真的成立，那他连认识钱越都根本是一个谎言，都是一个局而已。那曾经说过什么话，又有几句是可信的？他特别想告诉轩辕草，你参了军，就是进了你哥的棋局。如果真相就是你哥的推测，那样的失望结果你是否能够承受。连他现在仅仅是听到猜测，就已经无法呼吸！何况这样倔强执着的轩辕草。

但终究不能说，父母的死，哥哥的失踪，这些都需要找到答案，揪出凶手。这盘棋里，也许真是缺了轩辕草就必败无疑的。

韩夕圣一度觉得轩辕允是那么讨厌轩辕草，所以连自己的妹妹都舍得算计进去，还告诉了他这个刚认识不几天的外人，都要瞒着一起设计她。但这想法又是错的。如果不爱轩辕草，轩辕允不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熬白了面色想要部署出一个能够绝对保证她安全的计划。

韩夕圣纠结，纠结该照轩辕允的计划执行下去，让轩辕草冒着可能的生命危险换来一个真实世界，还是只顾自己的爱情这颗心欺骗她不参与进来换她一个美好回忆和平安？

他选了后者。

“他进入抢救室时的路上说，让我，如果有一天能遇到你，对你好，毁了他在你心中的形象！轩辕草，你想过这么多年来，你是否真的了解他，真的是爱他，真的确信他连死都该由你说了算吗？你不想他死，我理解，可四年前，是我亲手将钱越送进抢救室，他受了多重的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后来他就陷入重度昏迷，医生说，要么死，要么永远成为植物人，他爸妈哭得昏天黑地。进入ICU的第二天，我再回去看他时，他就已经被转移走了。确切说是医生当时就告诉我他转到的是殡仪馆了，我就像你一样多不希望他死，于是想象着他时成为植物人，想着想着就连自己都分不清楚真相。直到去年亲眼见到墓碑了，才知道我是自我催眠了。轩辕草，他死了，你当兵有什么用，把他塞得心头满满的有什么用？”

噼里啪啦一大堆，还夹杂着一串排比句，说得轩辕草有些头昏脑涨。她忍不住踉跄后退，靠在枪支组装台边。

自我催眠么？允还是在骗她么？

“他死了，我也不会爱你。”

拿起步枪，瞄准靶位，轩辕草就是一通乱射。

明知是轩辕草的气话，韩夕圣还是觉得心疼了！

“感情不是礼尚就能往来的，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