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1年07月16日 19:20
西,该不会这么巧就碰上了吧?算了,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砍上一刀再说!游端儿瞅了玄泓一眼,“哧溜”一下就在汉子眼前现了身。 鸟不会因为风而惊起,游端儿望着脚边的尸体,真正明白了原因。 五个活人,四个死人,这里很明显有过一场恶斗。 沾着鲜血的手摩挲在她的脸蛋,粗糙不堪却又湿漉漉的触感带着扑面而来的腥味惹得人作呕,游端儿勾起唇角,缓缓闭上一双眼睛。 见她不哭不闹,反倒笑起来,禁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嘴里发干,嘿嘿一笑握住了手里的砍刀:“小女子长得齐整,大爷开个恩,你想怎么个死法,说出来,大爷成全你。” 游端儿睁开眼,也不答话,只是蹲下身子,抚着脚边那条老的不像样子的黄狗,动作轻柔的像是对待自己的情郎一般。 一旁高立的蒙面人眯起了眼,盯着黄狗,幽幽地开口:“这狗身上的气味倒与姑娘身上有几分相似。”游端儿看了他一眼:“这狗是我养的,荒山野岭,我吃什么,它吃什么,日子久了,身上的味可不就一样了吗?” 蒙面人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声音,也不知道是笑是哭,冲她一拱手:“是在下冒犯了,姑娘可别见怪。”游端儿没搭理,自顾望着大黄狗。 蒙面人眸中寒光一闪,手起刀落,四个圆滚滚的人头落在她跟前。蒙面人的刀是把好刀,四条人命没了,刀刃上没沾一滴的血,蒙面人握着刀,指着四具还有热乎劲的尸体:“这个当作赔礼。”游端儿看了眼跟前瞪着囫囵眼睛的脑袋,又瞥了一眼蒙面人手里的刀,摆了摆手:“你走吧。” “谢过。”蒙面人轻功不错,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像一阵风,一阵留都留不住的风。游端儿深吸一口气,风吹过,果真就没有血腥味儿了。 老黄狗咽呜两声,游端儿瞧了眼身后,勾了勾手指头。游端儿是个女的,还是个有姿色的女的,被这么一个有姿色的女的一瞄一勾,玄泓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勾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搁游端儿身边站着了。“一定是太久没碰过女人了。”玄泓心里想着,琢磨着要不要趁晚上把游端儿办了,反正这荒山野岭的,她一个小娘们,不答应也没法子。 游端儿瞟了他一眼,指着遍地的尸体,冷冷的问:“你也是这么死的吗?” 一道惊天霹雳炸在玄泓脑瓜子顶上,“放你娘的狗屁!”玄泓一跳三尺高,指着游端儿的鼻尖子破口大骂:“臭娘们,什么眼神!你祖宗八代全死光,老子请个戏班子搭台看戏拍手叫好!老子比你娘活得还滋润!”骂人不骂娘,玄泓这厮不仅骂了娘,连祖宗八代都骂上了! 游端儿也不恼,从兜里摸出两块打火石,“刺啦”一声擦出了火花。冷不丁被火花一闪,玄泓揉着眼:“离老子远点!” 游端儿冷笑着,蹲地上扒了一具尸体的衣裳,随手拾了根木棍子,真正点上了火把。游端儿把火把递过玄泓跟前:“拿着。”火光映在她白的不像话的面孔上,比地上砍掉的头颅还要瘆人,玄泓忍不住退后了几步。“你不是没死吗?” 游端儿的声音幽怨凄厉,犹如山间的孤魂野鬼:“拿着啊,活人不怕火,你拿着啊。”玄泓望着灼得眼生疼的火把,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完了,最像鬼的游端儿不是鬼,他自己个儿才是鬼!还是个不知道为啥死,没有被黑白无常拐走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