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扬帆别过脸去，不耐烦的说：“我怎么知道！”

宗洲笑了笑，不在意她的恶劣态度，说道：“我也弄不清楚。”

扬帆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靠，他是在耍她吗？

啊，多久没见过她这样凶神恶煞的表情了呢？真吓人！可是，好怀念啊……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开始摆弄她的那盆花。“上大学之后，我交过一个女朋友。”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他说下去。是怎样？交女朋友了不起哦，有什么可炫耀的！

然而，他就像是没被打断一样，自顾自地说下去：“她很可爱。长长的头发，圆圆的眼睛和脸，笑起来会眯的像月牙。她会跟我抢海苔，抢巧克力派，会在喝了一口立顿奶茶之后皱着鼻子说太酸，会在写字的时候把竖拉得长长的……我很喜欢她，喜欢到我以为那样的感觉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扬帆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心里很酸，很气。可是，习惯隐忍的性格让她没有任何表现，只是静静地听着。

“有一天，我不经意的翻到了高中毕业照，一时心血来潮，就坐下来开始细细地看，看那时候的我们。然后，我才发现，她和你好像。”他转过身来，看着扬帆，“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来说，太活泼，太闹腾，所以不适合。别瞪我，你得承认，当时你是班上最能闹腾的女生之一。”

他摸摸鼻子，走了回来，重新坐到床边，“我能力不够，没能发现你的笑容下面是什么，才会一直那么以为。”

扬帆撇撇嘴，说：“你不是能力不够，只是根本懒得去管我。”

“呵呵，也许是吧。出国之后，我们很快就分手了，原因是志向不同。后来的日子，我越过越觉得不对劲，就在毕业之后回来了。然后，我又碰到了你。”

他扯过她的手，攥在手心里，摩挲着她常年码字而磨出一层薄茧的指腹。“我以为你会像上学时那样，远远地冲我喊‘粽子’，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可是，你只是笑了笑，很安静的站在原地。吓了我一跳，不知道你怎么了。

“当时我在想，疯丫头终于长大了，知道在人们面前要维持形象了。可后来，我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是真的安静了，安静的我有点不习惯。是生疏了吗？我猜，可是不像。渐渐地，我终于意识到，这种安静来源于你本身的性格，自然地就像那时候的那份好动一样。

“这算是双重性格吗？我一度猜想，到底哪个才是你？”他笑了笑，“可是啊，我不得不承认两个都是你。你呢，就像是双子座的孩子，只是不小心生错了季节。”

听到他这么说，扬帆想起前阵子看的一篇小说里对一个表里不一的男生的描述，他的室友对他说：“你根本就是装在HelloKitty盒子里的数码暴龙！”她当时乐得差点儿岔气。没什么关联的，就是想起了这句话。

“不知不觉的，开始越来越注意你，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把心落在你这儿了。”

“我没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扬帆感觉脸上有点发热。为了掩饰脸红的尴尬，她瓮声瓮气的说。

他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晕，也注意到了她的局促，不点破，只是暗自欣赏着。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赖皮！当初是我拒绝了你，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而且，我也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