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26日 20:58
未等他挺直身体时,眼前忽然又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拳头。
‘嘣’的一声闷响,阿朱的右眼眶突然多出了一个黑眼圈。如针扎般的麻辣感蓦地爬满了他整个右眼!“嗷呜……”阿朱发出一阵比狼叫还要难听的哀嚎,就好像被无数根细针同时插入自己的眼球一般,他的右眼真的好痛,那是一种仿似就要爆体的痛。
“嘿嘿……”一抹浅淡的微笑挂在左旬的嘴角,他缓步的向阿朱靠了过去,一股傲视天下的强者霸气自左旬体内汹涌喷射,在这一刻,他便犹如一尊头顶蓝天脚踏大地的无敌巨人,那种强悍,那种无畏,那种不可一世,那种傲然自负都毫无掩饰的写满了他整张脸。
“怎么样?感觉如何?”两招便让自己放倒在地,这种对手实在是太无能了。左旬毫无畏惧的将自己的脸庞‘贴’到离对方不足五厘米的地方,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阿朱,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嘲讽与讥笑化成了两道夺目的精光,自他双眸中不断的闪烁。
“你去死吧!”阿朱大声咆哮。就在这时,他忽然从身后摸出了一把通体雪亮、寒气慑人的匕首。左旬双瞳霎时间收缩成危险的针锋状,这家伙竟然违反规矩在身上藏有暗器?
“小心……”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被大吓一跳,冷气倒吸了好几口的何如失声大叫起来。
‘扑哧’一阵刀子入肉的阴森声音响了起来,在左旬的左肩膀,自阿朱手中脱落的匕首已深深的没入了其中。
“嗷嗥……”剧烈的刺痛感使左旬忍不住仰头长啸了起来。如果不是在如此近的距离而且又是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又怎会让阿朱这毛驴偷袭得手呢?尽管在危急时刻他迅速挪移了身形,避开了被刺中要害的险境。但阿朱这一刀实在是力度过猛,在插进肉体钻透神经的同时,还狠狠的刺进了他的骨头内。
难以抵抗的疼痛瞬间钻透了他全身,左旬痛苦得连五官都为之扭曲。他撕心哀嚎,一双原本明亮迷人的墨眸仿若被铺上一层薄薄的红纱一般,猩红猩红的两大点显得极其狰狞与恐怖。
通体的热血彻底的燃烧了起来,激昂的斗志在这一刻也随之被全部激发。左旬松开了紧捂肩膀的伤口破裂处,任由那鲜血不停的喷涌,任由那无尽的剧痛不停的泛滥。红色的血液,无息的疼痛在无时无刻的夺取他的身体精元,摧毁他的生命。
左旬没有作出任何的阻挠,他只是紧紧的咬着牙关,紧紧的攥着双拳。当死亡在无限接近的同时,他的斗志也在无限的提高。褐红色的双眸一变再变,缭绕于他身旁的杀气也在不断的汹涌,不断的翻滚。
“你去死吧!”左旬残暴无比的瞪着阿朱,那双褐红色的双眸此时也骤变成两大点……绿色!是的,一双犹如狼一般嗜血残忍的眸子。
在场所有人都被左旬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深深震慑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人类的眼睛其实也可以变得如此绿。那种绿不似得青山绿水一般,它真的没有夹杂一丝杂质,它是一种比较纯,纯得比较可怕,纯的只剩下阴森恐怖,纯的只需让你看上一眼便要转头逃跑的绿。
阿朱绝望万分的坐在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左旬慢慢的举起右脚,然后再‘温柔’的在自己的肚子上踩上一脚,他竟然……忘记了闪躲!
‘哔叭哔叭……’的几声脆响响起,阿朱蓦地发出一阵比杀猪还要难听的惨嚎。
“嗷嗥……”脸色瞬间惨白,鼻子嘴巴眼睛都狰狞得扭成了一团的阿朱因为过度痛苦,立马两眼一翻口吐白沫……晕了!
‘嘣’尽管阿朱已经昏了过去,但左旬却并没有半点收手的地方。他右腿向后翘起,摆出一个踢足球的姿势对着阿朱的小腹用力就是一脚……
“嗷嗥……”原本被左旬一脚踩晕的阿朱被对方再补了一脚后,竟然又硬生生的被踢醒了。可是,当他睁开眼睛用那模糊不清的视线看着眼前的一切的时候,他竟惊奇的发现,原来自己脱离了地球引力正悬浮于半空中。啊不,正确点的来说应该是身不着地的在半空中飞行着,而且还是那种猛速得可怕的飞行。到最后,他又再发现这次飞行所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要着陆了……
‘嘣……’左旬那一脚踢得可真是够卖力的,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往上,体重少说也有七八十公斤的阿朱竟然就这样被他一脚踢出五六米才肯降落地面。
刚刚跌落地面,阿朱还没来得及吭上半声。只感觉到胸口一阵发闷,喉咙一阵火甜,紧接着……“扑……”比起汹涌的喷泉更要壮观更要瑰丽的鲜血自阿朱口中形成一道长长血柱狠狠的吐了出来,漫天的血雨在半空中不断的扩散,不断的洒落。一股浓重的血腥恶臭与罪恶气息不断的弥漫,蓦然间,这个只得几十平方米的房子仿佛变成了一个罪恶的深渊,屠杀生灵的人间地狱。
阿朱奄奄一息的躺在地面,他的手脚正在不断的痉挛,他的生命精元也在不断的流失,死亡离他只有一线之隔!
左旬耸耸肩,强忍着剧痛的折磨,他慢慢的将插于自己肩膀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嗖’一道含蓄于伤口内的血流蓦然间似箭般汹涌的喷溅而出。
“阿旬……”何如快步的走到左旬近前,她满脸心痛的望着左旬,急声问道:“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我没事!”左旬轻轻的摆摆手。尽管他的身体体能已经跌到最低谷,但他依然抖了抖精神,强行的坚持了下来。
在何如的小心携扶下,左旬紧紧的握着那把沾满了自己的鲜血的匕首,一步一步的往阿朱的方向靠过去!
“呼呼呼……”阿朱静静的躺于地面无声的呻吟着,他的视线已经变得迷离,他的呼吸也在逐渐虚弱。当时间正在无声流逝的同时,而他的生命之能也在无声的流失。阿朱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但他并不怕死。生有何哀,死有何苦,生死轮回本来就是一种大自然的循环规律。他漠视生死,但他又不想就此离去。他不想死,他也不甘心,因为他还有一个愿望未能实现:杀了左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