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19日 18:33
用力牵着女孩,大喝一声:“闪!”
紧接着,左旬两人迅速往路边的大河跑过去。‘呼呼呼……’五辆机动车瞬间数米,很快便冲到了近前。左旬双瞳迅速收缩为针芒状,他没想到敌人的来势竟如此凶猛如此庞大。当其中一辆摩托车离自己不足四米远时,左旬的速度骤然上升,迅速护着女孩往一边滚过去。
‘呼……’耳畔不断地回旋着那阵可怖的机动声,左旬护着女孩顺利地滚到了一旁去。此时,左旬当真有一股被气得想骂娘的冲动。奶奶的,今天晚上‘滚地’的次数已经不下五次,被敌人追着滚的滋味当真是不好受。
‘骨碌碌’直至滚到了五米开外,左旬两人才逐渐稳住身形。刚刚停下来,左旬只感觉到背脊涌上来一阵剧烈的疼痛,紧接着喉咙一阵发甜胸口一阵发闷。‘扑’被压在地下的女孩还不知道发生何事,便让左旬喷出的一大口鲜血瞬间淹没。
“啊?”女孩惊愕得半天合不上嘴巴,她的脸上涂满了喷自左旬口中的鲜血。她不知道当时的内心滋味到底是怎么一个样,她只知道沾在脸上的猩红液体猩臭味很大,而且,它很烫,烫得自己的小脸蛋隐隐作痛。还有,她还感觉到蕴藏于体内的那颗心脏也在颤抖,也在破碎,也在崩裂。突然间,一种酸酸的苦苦的东西瞬间爬满了自己的身体,那是……伤心!
“哇呜呜……”伤痛的泪水在这一刻犹如决了堤的洪流,尽情的泛滥,尽情地释放。女孩大声地哀呜,她撕心裂肺的咆哮。她在为左旬而落泪,她在为左旬而哭,她的伤心她的痛苦一切皆源于对方身上。
她是一个骄傲自负的女人,即使面临着死亡,她也从落过泪。但今天的她,却落泪了。而且,还是为一个相识不到半天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男人而哭泣。她很想抑住自己的悲伤,她很想在这个危险的关头坚强起来,然而,那软弱的泪水却总是不听使唤,总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夜风徐徐吹来,带着一股暖乎乎的东西,它吹进了左旬的心田。左旬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抹嫣红的血水自他嘴角处向下滑落。他就是这样傻乎乎的望着眼前这个为他伤心欲绝,为他歇斯底里的女孩。他左旬何其伟大,竟然让一个软弱的女人为他落下第二次泪水。
他左旬又何其光荣,竟然能使一个陌生的女人为他而啕嚎大哭。他不是英雄,他也成不了英雄。但他却做了一回连许多英雄都未能办到的事情……救美!
左旬清楚的记得,当那辆疾呼而来的机动车撞向自己时,尽管他已顺利避开了其锋芒。可谁知他妈的哪个有娘养没爹教的家伙竟然抡起棍子在自己后背狠狠地敲上了一棒。不,正确点来说应该是一根铁质的水管。尽管因为速度的限制那个敌人没能正面地敲上自己一记,尽管他只是擦着自己的后背击过来的,但左旬依然受到了不轻的创伤。但值得庆幸的是,幸好对方不是用钢刀劈过来。要不然,即使左旬有九条命也要赔上八条。
“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与一个女人零距离的接触,左旬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看清她那标致脸庞上的每一个毛孔。只差两公分,两双明亮的眼睛静静的彼此对视着。不知怎的,在这一刻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在这两者之间,除了那急促的呼吸之外,还有那‘嘣嘣’直跳早已偏离原本频率的心跳声。
“何如!”
“何如?很好听的名字,我叫左旬,你可以叫我阿旬。”
“阿旬!”
“阿如!”
两道挚热暧昧的目光瞬间碰撞到一起散发出一小团璀璨的火花,在这无形的虚空当中,它燃烧得如此的疯狂!一股由弱变强的庞大气息瞬间充斥着整片空间。在这二人之间,一簇炽热的爱恋之火彻底爆发开来。在这一刻,他们……爱上了对方。
是的,是真真实实的爱,它不掺杂任何杂质,它是那样的纯净,虽然它来得快了点,也荒谬了点,但没人敢怀疑它的质量与纯度。
“假如我们还有命离开这里,那我就嫁给你!”
‘扑’左旬忍不住再次吐出了大口鲜血,但这次不是因为受创过重,而是因为过于激动。太直接了,真他妈的太露骨了。左旬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在作梦,实在是来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作好心理准备呢!
轻轻地在何如的额头留下深情的一吻,左旬柔声而道:“那好,如果我们还能活着离开,那我就娶你做老婆。”
‘呼’一道快到极致的身影自地面突蹦而起,何如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一切,她便让左旬猛地拉了起来。
“想要活命,那就先得找到活路!”说完这句话,左旬牵着何如飞一般的往河流的方向奔了过去。
‘呼呼呼……’也就是在此时,五辆摩托车也撞了过来。左旬两人径直奔逃,他们没敢挪头半分。
‘呼’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钢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挂着阵阵劲风,夹杂着股股死亡气息,它正以极其凶猛的锐势飞向左旬两人。
“啊?”左旬被吓得三魂不见六魄,尽管他没有回过头来,但那夺命凶器所散发的阵阵慑人气息是无法遮掩的。凭直觉,左旬完全可以确实身后正有一件不明飞行正飞速砸向自己。
左旬想也没想,猛力将身旁的女孩一脚踢开。
‘扑哧’一阵刀子入肉的声音蓦然而起。在左旬的右手臂间,有一把足有两尺长的钢刀已没入其中。血,一滴一滴的向下滑落,那惨烈那恐森的气息瞬间充斥四周。此时,左旬的脸庞已找不到任何血色,白纸一般苍白可怖的脸上在此时显得虚弱无比。那犹如千斤之重的双眼皮正在不断的跳动,左旬真的好累,他真的好想睡上一觉。
“阿旬……”在这一刻,何如犹如一头丧失了理智的母老虎。她大声地咆哮,她撕心裂肺地惨嚎。她仓皇地迈着步子向左旬奔过去,双手紧紧地携扶着对方。
“走!”在这个极度危急的关头,那个受创过重摇摇欲坠的左旬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眼。两道刺目的寒光自他两眼一闪而过,手臂还插着一把钢刀的左旬只吐出了一个字,便牵起何如猛速往河流奔过去。
‘扑通’一阵清晰的落水声自河流中响了起来往四处飘荡,左旬两人顺利地跳进了河流当中。
‘呼呼呼……’五辆摩托车也在此时驶到了河边。他们把车驶到左旬两人扎身河流的位置便停了下来,紧接着,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十几名手握家伙的大汉。
“四当家,你看……”
“嗯!”其中一个长得气宇不凡,相貌端正的成年人摆了摆手,他静静地屹立于原地遥望着河水急涌激浪翻滚的河流。他仰头长叹了一声,两目之间闪烁着一丝夺目的精光。他说道:“他们活不了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