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8月07日 22:24
左旬的意思,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等待着对方手中那张板凳从头劈落。
“我不会让存在的对手对我造成威胁。对不起,既然你我已注定站在两个不同的立场上,那我就得先废掉你!”
说完,左旬长呼了一口气。缓慢的举起手中的板凳,他就要往对方劈下去。
“堂哥!”就在这个时候,阿朱与阿唐阿藤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在与左旬开战之前,堂哥就曾交代过,不论输或赢,也不论生或死,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决斗,他不希望突然出现第三者干扰他们。所以,为何阿朱三人迟迟没有出手阻止而站在一旁观看,这完全是因为堂哥事先交待过,不允许他们插入其中。
但如今的状况对堂哥来说非常不妙,假如左旬手中那张板凳真的劈了下去,那堂哥即使不死也落得个终生残废。他们不能眼睁睁地靠在一旁任由事情继续恶化。交待过又怎样?不允许又怎样?规矩是人定的,当然也由人来改。
阿朱三人以其最凶猛的方式往这边奔过来,即使是王铁蛋与丁昭出手相拦,也未能将他们制止下来。
“嘿嘿……”左旬发出一阵冷笑,阿朱三人距离自己至少要四五米远,即使他们真的扑了过来又能怎样?等他们来到面前时,自己手中的板凳早已劈在堂哥的脑壳上。
一道冷冽无比可瞬间冰封一个人的寒光自左旬眼前一闪而过。手举着板凳的左旬仿似被一道惊天骇雷击中身体一般,狠狠的颤了一下。
左旬眸中瞳孔紧缩成危险的针锋芒,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信号。左旬想也没想,迅速抬起右腿对着躺在地下的堂哥狠狠的就是一脚。
“嗷……”堂哥发出一阵凄厉得让人头皮都要发麻的尖叫,‘叮当’的一声,手中的尖如锋刃般的凳肢应声而落。
“告……告诉我,你……你是怎么办到的?”堂哥带着满眸的不甘狠毒地望着左旬。
“因为我早就猜到你会这样做!”
就在刚才,在阿朱三人往这边狂奔的同时,躺在地下装病扮死的堂哥突然抓起旁边的一根凳肢就要往左旬的肚子捅过去。
可惜的是,他没有成功。
当看到堂哥躺在地上,而他的右手正以微慢得让人难以察觉的动作摸向一根断凳肢时,左旬就已经猜测到对方还会作最后一击。
左天曾经这样训练过左旬:静静呆在一株尚未开放的花苞前,凭他的肉眼以及直觉去观察一株花苞的整个开放过程。大家都知道,花开结果是一种大自然的规律,而花开结果的这个过程更是缓慢得让人难以用肉眼捕捉得到。但左天就是如此变态,他就是要左旬凭着自己的肉眼与直觉去观察这个过程,然后再绘制出一份观察结论上交于他。
刚开始的时候,左旬确实难有收获。一株花苞完全开放究竟需要多少时间鬼才知道。而且,整天都对着一株既不会说话又不会跳舞的植物,那种失去耐心的烦躁着实让左旬快要被逼疯。
但随着时间的不断消逝,随着左旬的不断坚持,他也逐渐捕捉到了一些很微妙的细节。慢慢的,他的整个身心包括其灵魂都仿似完全浸入了这空旷无比的自然境界当中。
那种感觉真的很美妙,就好像熬翔于蓝天之上俯瞰着大地的宏伟壮阔,就好像任跃于深海之中洒脱无拘自由自在,张开双臂仿佛拥抱了天与地,世间的一草一木仿佛尽在掌控当中,那是一种力量,一种超凡脱世的认知。心灵止水,淡定无波。
不知不觉间,左旬发觉自己变得极有耐性了。不光如此,更加重要的是他的洞察力也得到了空前的提升。
当一个以平常人的肉眼根本没法捕捉的物体疾速掠过眼前时,左旬竟凭着自己的肉眼将其看得一清二楚。这便是洞悉力的可怕之处,现在的左旬简直就可以用‘万物皆有形,一目尽览中’来概括他的全部。微小得有如花开结果的发展过程都未能逃过他那双仿似能望穿秋水的明眸,你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东西能将他蒙倒的呢?
动极返静,静极返动。
世间没有哪一种生物可以疾速得让人无法看清,也没有哪一种生物缓慢得让人无法琢磨。人类的创造力以及观察力是极其可怕的,假若没有那超人的思维以及深入精髓的探索,又哪里来的科学与文明呢?
所以,凭着那超强的洞察力与及左天教给他的各种‘坑人术’‘揣摩术’‘攻心术’……左旬看容易就看透了堂哥的心理,在对方未动手前先下手为强。
“这一次……我算是真的服了你,竟然这样都……都让你逃过一劫,我……我无话可说。”
左旬没有多说话,他用手中的板凳直接回应了对方。
‘啪’
劈在堂哥头颅上的板凳蓦然间变得支离破碎,一个鸡蛋大小的血洞出现在他头上,大股大股的鲜血犹如喷泉般往外而泻,看上去,显得无比的阴森与恶心。
被劈中头壳的时候,堂哥连吭都没来得及吭一声便两眼一翻,晕了!
“堂哥……”
背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响起。左旬没有回过头,他依然寂静无比地屹立十原地凝望着躺在地面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的堂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阿朱近乎疯狂的向左旬扑过去。
王铁蛋两人暗叫一声不好,扭动身子箭步向前,同时大喝一声:“老大,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