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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左天

书名:纵横销界 作者:荀落月下 本章字数:3175

更新时间:2010年07月21日 21:56


“老妈,他……他真的是我儿子?”左天一瞬不瞬地盯着左旬,他真的不大相信眼前的小毛孩会是自己的儿子。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刚刚从监狱里蹦出来,连脸都没来得及洗一把便涌过来一大批前来探望问候的兄弟朋友。更何况他也并不知道莲花怀孕的事情,莲花找上门的时候,左天已经被送进牢狱。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莫名地多了一个儿子。

“傻孩子,难道老妈还会骗你不成?他确实是你的儿子,是莲花给你生的儿子!”

“莲花?”左天微皱双眉露出一副凝思的模样,他正在努力地搜索着大脑记忆,希望能够忆起那个所谓的‘莲花’的女人。

也许,是时间消磨了一切。也许,是他本人从来就没有对莲花动过真情。又也许,在他过去的生活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什么莲花。左天苦思了良久,还是未能把她给想起。最后,左天摇了摇头,说道:“莲花是谁?谁是莲花?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天哥!”校长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靠到左天身旁,问道:“你真的记不起来那个豆腐妹了?”

“真的记不起来了!”

“不会吧?做人能做到像你这么花心我还真是少见!我这个局外人都还曾记得那个扎着两条麻花辫,满脸堆着泪珠鼻涕的学生妹,可你这个猎食者却把别人给忘了。唉!还是让我替你回忆回忆吧!你还记得城镇里那间名叫‘豆王’的豆腐挡吗?”左天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记得!我还记得咱俩以前经常跑到那里吃豆腐花呢。”

“嗯!”校长也点点头,笑道:“看你还不至于那么没良心,还记得那间豆腐档。那你可曾记得豆腐档里有一个叫十六七岁的小女孩?”

“好像是有这样一个人。”

“什么好像不好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那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好像叫……”刚说到这里,左天犹似被一道响雷轰中身体一般猛然抖了一下。他表情复杂地盯着左旬,问道:“你……你真是我的儿子?”

“我不知道!”

‘扑通’一声,站在一旁的校长一不小心地栽到地面去。妈的,这两父子也太能搞了。一个不敢确信自己有了一个儿子,而另一个却不敢确定自己是否是对方的儿子,这啥意思啊?

校长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这两‘父子’,说道:“我说你俩父子有没搞错?自己父亲儿子都认不出来?天哥你看!”校长使劲地捏着左旬的小脸,道:“你看这小子哪一块长得不像你?眼睛,鼻子,嘴巴,脸形,就连屁股都他妈的是仿着你的模样给复制出来的。你就算是第一次与他见面,从他的长相与性格都能猜得到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还有你。”校长把左旬拉到近前,指着左天说道:“你看他满身都是痞子气的,而且又跟你一样都是那么能搞,你难道就不觉得他像你父亲?”

“嗯!”左天与左旬同时点了点头,异口同声地答道:“确实有点像!”

“你看你看,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同出一脉,难道你们还不敢确认?”

“哈哈……”左天笑了,他使劲地掐了掐左旬的小脸,无比自豪的叫道:“想不到我左天也能有个儿子,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而左旬则目不转晴地望眼前这个所谓的‘父亲’。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左旬的内心总有一种复杂的感觉,那不是开心,也不是激动,更不是幸福,而是难以接受。他怎么看就怎么觉得这个‘父亲’有点像伪造产品。直觉告诉左旬,对方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跟校长一样,都是狡猾到骨头里面去的老狐狸。

“你叫左旬?”左天问道。

左旬点点头:“嗯!”

“叫声老爸来听听!”

“啊?!”左旬忽然愣住了,他说什么?叫他作老爸?说真的,面对眼前这个才刚刚见过一次面的家伙,左旬实在是不习惯叫他作老爸。

别人都说,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是亲情,可左旬却为什么一点感觉也没有呢?

“老……左天!”

“哈哈

……”听到左旬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校长笑得肚子都发疼。妈的,这两父子真他妈的能搞。校长强忍着心头那股兴奋,拍了拍左天的肩膀叹道:“唉,天哥啊天哥,我真不知道该替你感到高兴还是悲哀好。别人两父子团聚即使不激动得满地滚,最起码也会抱抱对方或者说上两句肉麻点的话嘛!可你们……唉,天哥,看开点吧,你这儿子不是非一般的哺乳动物啊。他能叫上你两句左天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啦!慢慢来吧,小孩子胆子小,第一次见你便要叫你作老爸实在是有点难为人啦!急什么呢?你们以后有大把时间可以培养父子感情。更何况,就凭你左天的头脑,难道还搞不定一个小屁孩。不过话又说回来,日后你可要当心点,你这个儿子不属于善类,想当年连我都差点败在他手里……唉不提了!”

“哦?”听到校长的话,左天倍感奇怪,左旬不就是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小屁孩罢了,他有什么大神通能打倒校长你呢?左天问道:“他怎么个厉害法,说来听听!”

“咳咳咳……”这左天真他妈的烦人,别人不就是平白无故地冒出了两句话而已嘛,留点面子好不好?

逼于无奈,校长把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给左天说了出来。其中包括左旬在学校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好比如把别人的耳朵给咬烂啊,还有乱搞恶作剧啊,偷内衣底裤塞进校长房间栽赃嫁祸啊,离间校长与全国琼的关系啊等等。

当校长把左旬过去所做过的一切都说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去到夜晚七点多。当然了,对于校长自己现在的工作与生活啊,还有左天在监狱里过得怎么样为何会出来的那么早啊,还有左天老妈这些年的生活啊等等都一一讨论过。

左天,原本因为贩卖毒品而被判了十六年。但也因为他在监狱里表现得很好,且还举报了好几件逃狱事件,故能被提前六七年释放。回到家后,他第一时间便通知了旧日的兄弟朋友。而围在周围的这些人,无疑都是往年与他打拼天下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

当左天看到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庞时,他不得不发出一连串的感叹。正所谓流年似水,往事如烟,有多少在过去只是自己手下一名小小的‘马仔’的人物现如今已是富甲一方、名嗓世界。而他左天,一个昔日的老大,除了剩下一个老弱病残的老妈与儿子之外,他还有什么?是的,他年纪是不大,确实还有奋斗的资本。可是,他究竟要努力多少年才能做出像他兄弟朋友这样成绩呢?

一切尽不言中,要怪便怪自己当初踏错了道,选错了路。

现实,并不残酷!残酷的是我们本身不懂得去争取。

左天无比阴毒的紧盯着左旬,过了好一会儿,他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脑袋兴奋地叫道:“做得好,你不愧是我左天的儿子,做得好!”

‘扑通’的一声,校长再一次跌在地面。对于这两父子,他实在是无语。

而左旬刚刚被左天这么盯了一会,浑身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罗嗦。太恐怖了,那种是人的目光吗?对上它,简直就像毒蝎一般狠狠地在噬咬着自己的身体。

左天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除了有幸见到昔日的知心朋友与患难兄弟之外,还莫名其妙地做了别人的老爸。所以,在当夜他便大摆宴席,招呼客人。

当然了,左天刚刚出狱,身上并没有什么钱。更何况,家里又穷得连锅盖都难揭。所以,今夜摆宴席请兄弟朋友吃饭喝酒的钱都是由他那些兄弟朋友所出。

整整一个夜晚,从八点多到凌晨五点多,这一百多人都是在酒桌上度过。分开这么多年,众人始终没有忘记这位昔日的老大,对于左天,大家始终都是抱着一种尊敬的态度。

没有与之相处过,无法理解其中的快乐与手足情深。左天,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却能笼络这么多人舍命相随,可想而知其当年的气魄与魅力。

一百多人,在酒桌上各诉往事,其中有苦有甜,有酸有辣。不同的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所得出来的结果与体会固然不同。总之一句话:闯荡红尘多劳累,悲也乐甜也苦,勿问此生何所求,但愿坦荡度余年。一切,尽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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