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1月01日 10:41
所有的毒素都逼向腹中孩儿,让他代替本宫去死?!”
“臣惶恐!臣无能!”宓妃无波的语气却让肖太医吓得跪在地上,“只是若不如此,不要说皇少子殿下了,恐怕就连太子妃您……臣下也保不住啊!”
宓妃听后仍然未有睁开双眼,“肖太医就不怕保住了本宫却保不住自己么?”
“臣……臣、臣……”肖太医一听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说了半天竟是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公主,请您以大局为重!”药奴实在不打算让宓妃再这么任性下去了,她的责任可不是就这么做一个平庸的太子妃或者说一个女人!她的责任是天下!
“宓儿……”烈熙夜终于再度将宓妃揽进怀中,紧握住她的玉手。他怎能不了解宓妃的想法?这是他们嫡亲的孩儿,她如何舍得?他又如何舍得?只是若注定两者不能齐全,他宁愿舍子!“孩子……我们还会再有的。我……不能没有你!”
宓妃绷紧的身体稍有放松,却仍是不愿睁开眼睛。许久,声音虽低却不容置疑地坚定:“我与他同在。”
“宓儿!”
“公主!”
“我意已决!你们若不想我早死就别再说了。”宓妃稍有不耐的打断两人,已经心生烦恶之意。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又道:“顾太医是否能看出本宫是因何而毒发?”
对于宓妃的所作所为,顾太医作为医者来说他十分不赞同她的做法;但是做为一个旁观者来说,他又不得不钦佩她为人母的伟大情怀!
“敢问太子妃最近可有常接触什么阴寒属性的事物?又或者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宓妃明白顾太医的意思,她身体的暂时安好全靠了‘息红’的调护,体内的‘雪锋’却从未清除过,仍是最忌阴寒,所以东宫里没有任何阴寒物质。但是她仍然毒发了,这说明了什么,她已经心中有数。于是细想了想,道:“本宫近来总觉困乏并没有出过东宫……也很少有接触到那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倒是因为少有走动而经常弹琴下棋什么的。”
顾太医想了想,道:“不知可否借阅一下太子妃子的琴、棋?”
宓妃微点了螓首应允,顾太医这么做自然的有他的道理,她没有理由拒绝。说到琴,宓妃就想起了沁梅,然后又想到了蜀儿,她这才发现不论是蜀儿还是侍容居然都不在她的身边,不禁心生疑窦。于是假作不解地问到:“蜀儿呢?这琴我已经赠于她了,要拿也该得了她的同意才是。”
烈熙夜自是知道遥儇将蜀儿打入死牢的事此时却故作不知,怒道:“太子妃的话还不够清楚么?!还不快去将蜀儿带来?!”
宓妃了然的不再说什么,她忽然感觉很累,很累。在这宫中的日子时时活在阴谋与算计之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那么多的人或明或暗的保护着她,她却还是不停的遭受这样那样的加害,如今还连累到了她与烈熙夜的孩子!
蜀儿很快被带到宓妃面前,因着是遥儇亲自下令将其收押,在没有遥儇命令的情况下倒是没有人敢对蜀儿怎么样。
顾太医拿过宫女手中的棋子细细地察看着,还将棋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于是开始更加仔细地检查起琴来。几番拨弄居然让他在琴身的底侧发现了一个小暗阁,打开来看,里面是一个白色的小锦囊。顾太医才将锦囊打开看过浓眉就紧紧的纠结起来,他不敢相信的将锦囊中已经干枯的藤蔓拿出来仔仔细细的辨认着,甚至还将藤蔓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众人看顾太医如此反应知是不寻常,皆是密切关注着他的举动。顾太医忽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送太子妃琴的人真是心思歹毒之极!太子妃身中奇毒,半点阴寒沾碰不得,此人却将这世间最最阴寒的‘寒玉枝’藏在琴中,当真是居心叵测!”
“什么?!你是说‘寒玉枝’!”药奴不可思议的惊呼一声。寒玉枝,产于丰迟最北处长年雪覆冰封的凌顶雪山的绝崖峭壁上,何其难得!放眼天下,除却丰迟皇室,任是谁想要用一枝半叶的‘寒玉枝’去救人都是痴心妄想,居然会有人拿它来害人!
“不错。正是寒玉枝!”
顾太医毫不犹豫地回答让药奴惊心不已,竟然会有丰迟皇室的人掺入其中!难道他们现在就想开始陷害公主不让她回去丰迟?不可能!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公主!您必须听肖太医的!”药奴突然间的厉声相喝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皆神色各异的看着她,相同的是几人均有面带不满。药奴眼角扫过众人立即平整了自己急促的情绪,平声道:“公主你有太多太多的事还没有做,你根本就没有输的资本!所以你不能让自己如此轻易陷入险境!”
“不错!你还年轻,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能让自己犯险,你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图取后路。”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殿内的几人惊诧不已,只见一个身着银白衣裙,面覆薄纱的白发女子从画屏后走了出来。初见此人众人不免又是一惊,惊于她竟然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就连烈熙夜亦惊于她神鬼莫测的高超武功,竟然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已出现在他的面前!
“无上宫主是否已经有了救宓儿的办法?”烈熙夜虽惊却还是不悦多于其他。在他看来,无上宫主如此分明是不将他烈氏王朝放在眼中,如若不是看在她是遥儇同宓妃的师父说不定他会对她采取一些‘措施’也说不定。
“师父,宓妃与腹中孩儿同在!”无上还来不及说什么宓妃就已再次表明了决心,她不容许任何人危险到她的孩子!谁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