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10月09日 10:25
向仪妃、烈熙燕二人行礼请安。仪妃正要入座的身子又站起来回了一礼道了声有礼后才再次入座,烈熙燕也是回了一礼后才在仪妃身旁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无上一直看着仪妃母子二人,震惊于他们同她和烈熙夜如此相似的面容,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未有说话。药奴侍立于无上身侧,与无上一样并未有上前向仪妃母子二人行礼之意。按礼无上须得向仪妃母子二人行跪拜礼才是,只是她既然敢与皇后同坐又怎会向一介妃嫔行礼?无上不行礼也就是了,这连药奴也不行礼就有些说不过去了。烈熙燕微有不悦的视线扫向药奴,却见其正一脸愤恨之色的盯视着淑妃,似乎恨不得食其皮肉,拆其筋骨。
“仪妃似乎面色不佳?”皇后的忽然出声,打破了这一室不安的寂静。仪妃温和一笑,道,“只是些许的风寒,倒叫姐姐担心了,是臣妾的不是。”
皇后微点了一下头,又道:“既是身子不适就该好生将养着,怎得这么些时候了还出来吹风?这对你的风寒可是不好。”说罢又对烈熙燕说到,“燕儿也真是!你母妃病着就要好好的休息,你怎得还让她四处吹风?这腊月寒风可不是玩笑!”
烈熙燕恭敬地起身抱拳答到,“母后说的是。只是母妃牵挂着太子妃的病情,执意要来看望太子妃,儿臣也就只好陪母妃过来了。不知可有扰到这二位救助太子妃?……”
“二皇子多虑了。仪妃娘娘能来看望小辈,宓妃已经感激不尽了又何来打扰一说?”
众人闻声看去,竟是宓妃在烈熙夜半掺半抱下走了出来,殿中除了淑妃外的所有人无一不面露喜色。烈熙夜却是一脸的责备,“宓儿说是要出来陪陪师父、医娘,我拗她不过只好让她出来了。”
众人皆是无语而笑。
“皇嫂康复有望,皇兄就可安心处理国事了。臣弟在此恭喜了!”烈熙燕起身说到,话虽是对着烈熙夜说的,眼睛却是看着宓妃,眼中的关怀之意颇是明显。
“那就承王爷吉言了,宓妃在此谢过。”宓妃本要曲身行礼的奈何被烈熙夜紧紧圈住,唯有朝烈熙燕点了点头应付性的笑到。
烈熙燕正要再说些什么,烈熙夜却是一转身将宓妃的视线全数挡去了,烈熙燕只见得她的一角发髻。
“宓儿,你身子尚弱,先坐下吧。”烈熙夜一边说着,一边将宓妃扶向遥儇那一侧的椅座,又朝后面跟出来的侍容与蜀儿二人吩咐到:“再去添些炭火来。”
二人躬身应下退了出去。
烈熙夜在宓妃的右侧坐下后眼神一一扫过殿中所有人,最后停在了淑妃的身上,原本无波的漆目在这一刻射出无限寒意,甚至是杀意!
“来人!将淑妃削去妃衔品阶,打入天牢!”
淑妃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双眼不免有些期待的看向烈熙燕,最后这丝期待也在烈熙燕的沉默中变成了绝望。侍卫很快地冲了进来,驾起她就往殿外拖去。淑妃也不挣扎,任侍卫拖着走,更无说出半句求饶的话来,只是看着烈熙燕,失望中又带着一分早知如此的明了。
“慢着。”
药奴忽然出声喝到。侍卫们看向烈熙夜,在他的示意下停了脚步。药奴走至淑妃面前,从怀中拿出一个纹有兰花彩釉的小瓷瓶,手指一弹,将瓶口的塞子弄开,顿时一股很浓的怪香钻进了淑妃的鼻子。
“这是‘醉朱华’。名字很美吧?可是你知道吗?服用它的人将会每三个时辰承受一次烈火炙烤的痛苦,而且一次痛过一次。”药奴说着左手扣住淑妃的下巴一用力迫使她张开了嘴,右手的瓷瓶一倾,随即一颗黄色的药丸就直接滑进了淑妃的咽喉。待得淑妃咽下以后药奴才松开了对她的擒制。“什么时候你拿出了‘雪锋’的解药,什么时候你就能得到‘醉朱华’的解药。不然……哼!”
不然什么药奴没有说,但任是谁都可以想象出结果如何。烈熙夜一挥手侍卫又将淑妃继续带了出去。当侍卫们拖着淑妃走出殿门之时,她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眼角却流下了苦涩的泪水。从始至终,他都未有为她说一句话,求一声情,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这就是她爱着的男人!
殿内不知是因为刚刚添加了不少的炭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气氛变得有些不对劲。遥儇看烈熙燕的眼神有些怪,甚至于有些瞧不起,当烈熙燕对上她的眼睛时更是毫不避讳的露出了鄙夷的轻笑。皇后看着无上,少有的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药奴一脸温柔地看着宓妃,疼爱的眼神里又掺杂了不少的忧心。
仪妃有些不安的想要离开,抬头却见无上正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心下里更加慌乱起来,她对江湖中人从来都有一种恐惧心理,好在还能镇静下来,“既然太子妃已经无碍,那么本宫就不多扰了。太子妃要多注意休养,好平安为皇室诞下龙嗣。”
宓妃道了个半福道:“劳娘娘费心了,宓妃定当注意。”
仪妃又朝皇后一拜,道:“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仪妃也要多注意身体才是。回吧。”
“多谢姐姐关心,臣妾告退。”
“儿臣告退。”
皇后一直看着待仪妃与烈熙燕走远后才收回神思看向无上道:“仪儿是在东宫住下还是同以往一样?”
同以往一样?如今还能一样么?无上似乎有些精神恍惚许久才淡漠地说到,“如今我是为宓儿才来,为了方便起见自是离宓儿越近越好。”
“也好。”皇后似乎早料到是如此结果并未有强求,但仍似心有不甘,探问到,“可是……这么多年了,你……你就不想再见一见他么?”
“不见也罢。”
皇后叹了一口气,终于不再说些什么了,朝烈熙夜与宓妃说到:“有月宫主与林先生在,宓儿的身体哀家也就不必担心了,太子也该安心了吧?”
“如母后所言,儿臣确实放心不少。”
“让母后担心了,宓妃实在惶恐!”
皇后雍容一笑,道:“不必如此。宓儿为皇室孕嗣有功,母后担心乃是应当。你好生将养着,母后有空再来看你。”
“是,恭送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