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5日 21:39
,邱华和黄立璜忙扶住她。“送我回家吧,哥。”
“好。”黄立璜体贴地扶住她。
“唉……”目送三人离开,冯月珍悲哀地叹道,“寸金如今发现被崔裕达签下了卖身契……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骗,何况还是这么一个亲密的人……”
“您现在同情她了?”任宽嘲讽着问,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即使她嘴角那一抹隐约的阴笑。
冯月珍从任宽的话语中听出一丝不满与责怪。“怎么,你怪我告诉她了?”
任宽勉强地一撇嘴,说:“要么就一开始不要做这么一件事,要么就骗到底。”
“哈,说得好轻巧。任宽,我是个生意人,在上海滩这种地方做生意,不使用些手段,是站不住脚的。”
“那就干脆骗到底,你这么告诉她,要她怎么接受?寸金是何等清高的人,却被自个儿的丈夫卖了,其中的委屈与悲伤你可想而知,她又是一个好强的人,这种委屈只会往肚子里咽。”
“哼,充好人!当初签合同的时候,你可就在旁边看着。”冯月珍骂道,“任宽,我到底也是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寸金被蒙在鼓里?”
“这么说,你还是为她考虑了?”任宽嘲讽着问。
“好吧,我承认……”冯月珍在任宽的穿透性的黑眸子下吐真言,“我有我的私心——不让寸金这课摇钱树离开公司,可是我有错吗?我只是个生意人。”
“没错,你确实是一个生意人,但你也是个女人。”任宽凑到她面前厌恶地盯着她说,“你也有嫉妒心,所以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破她高不可攀的傲慢与尊严,把残酷的事情赤裸裸地呈现给她。”
“对,很对。”被揭穿得透透的冯月珍,无奈且无赖地点点头,“我嫉妒她,”盯着他接着说,“可是你别忘记了,卖了寸金的,是她男人——崔裕达!”
任宽无言以对,冯月珍不过是一个嫉妒的女商人,真正不是东西的是崔裕达。他闷着一肚子无处可发的火气,朝门外走去。
“告诉日本人,寸金生病了,不可能参加拍摄,让其他人去。”在他走出门之前,冯月珍交代着。
“什么东西!”冯月珍怒气冲冲地坐在椅子上,把桌上的文件一推。
“冯姐息怒,喝点水。”冯月珍的贴身仆人李姐端着茶进来,“这个任宽什么东西,您不过对他好一些,器重一些,他就敢这么顶撞你。”
冯月珍喝着茶,瞪着桌子上的烟灰缸,抽出一根香烟。李姐忙给她点上,骂着“真不是东西!”
“你说谁?”冯月珍瞪着眼看着她。
李姐端详着冯月珍的脸,揣测了一会儿,说:“崔裕达。自己做的孽,要您做不来好人。”
冯月珍冷笑两声,靠着椅子吞云吐雾,脑海里,满满的是任宽凑近的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以及他脖子上,手腕上因愤怒而爆出的经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