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0年04月28日 13:32
?不过是满足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是打扮地花枝招展游曳于各路人士之间的交际花!演员是一种高尚的职业,以自己出色的表现力让老百姓感受到另一种生活,另一个世界!”他回头看看单纯的寸金,平和下语气说,“冯月珍以前是好好演戏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这些乌烟瘴气!景明若是知道,不晓得怎么难过去了。”
寸金素不喜欢过问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虽然听到冯月珍和另一个陌生名字,也没多问,只是岔开话题,问:“鲁导,您看这句台词怎么念好?”
冯月珍是个擅于利用舆论的女人,她和鼎盛公司幕后大老板,带有黑社会背景的黄爷之间的绯闻使《梁祝》一开拍,就受到各路记者的关注。而擅于辞令的崔裕达更是如鱼得水,一时间风头竟盖过了寸金。好在寸金喜静,为人低调,只是演好自己的戏,不愿意周旋于记者之间。
“这个寸金倒是个不一样的人,低低调调,不懂得周旋。”冯月珍看着报纸上全篇覆盖着崔裕达的新闻,“这样下去,肯定会有男女主角不合的新闻。”
果然不出冯月珍所料,没出几日,就有报纸怀疑男女主角的关系,说二人不合,更是爆料出许多虚假事实。
这日寸金结束一天的拍摄,正卸妆要回家,崔裕达就拦住她,微笑着说:“贤弟,为兄送你一程?”
“嗯?”寸金第一反应是崔裕达入戏太深,于是说,“今天的拍摄已经结束了。”
“我知道,”崔裕达笑着说,“和你开个玩笑。你回家吗?我送你吧,我可不想记者们再说些什么我们之间不合。”
“我们之间不合?”寸金疑惑了,她是从来不看这些小道消息的。
“你不知道?”崔裕达诧异着,“走吧,路上说。”
路上听说了报纸对自己和崔裕达关系的描述后,寸金冷笑道:“这些人真是无聊,竟写些这种东西。”
“都是为了赚钱,”崔裕达靠近了一步说,“不过,人家的怀疑确实有理。”
“什么有理?”寸金问,微微皱起的眉头,让这张画上的脸十分生动。崔裕达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笑着说:“你这样子,真有点像颦儿。”
“颦儿?”
“林黛玉啊!”崔裕达解释道,“颦儿是宝玉为她取得字。”
“你也学宝玉拿我打趣?”天生丽质的寸金从小到大经常被男人打趣,开玩笑,寸金一律冷漠对待,只不过,崔裕达的玩笑是开得最为风雅的,因此她并没有那么冷淡,而是问,“你刚刚说什么有理?”
“我们的关系。”崔裕达一本正经的说。
“我们的关系?”寸金觉得“关系”这个词过于暧昧了,她冷漠地看着他,“你想表达什么?”
“寸金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交流过于少了吗,这样很不利于角色的扮演。”
原来崔裕达所言的“关系”并无调侃之意,而且分析也十分在理。寸金的眉头舒展开,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这个人原本就不太擅长与人打交道,只是一心琢磨剧本……”
“所以我就主动来找你打交道呀。”崔裕达先笑了,寸金平静的脸终于泛起一丝涟漪,跟着他笑起来。这个男人讲话,真真是有趣。
“你家就住前面?”崔裕达问。
“对,我在那边租了一栋公寓。”
“德国租借?有钱人。”、
寸金笑了:“说得好像你自己没有钱一样。”
“我的确没有什么钱,《梁祝》是我主演的第一电影,之前都是在跑龙套,哪有什么钱可赚,家里老人兄弟多,赚的钱又要贴补回家,哪有什么剩余。”
寸金虽不是黄柏兴亲生,但也从小生活在大宅门之中,各房根据人数都有月钱分发。当了演员后,寸金迅速出名走红,身价倍增,更是从未为钱烦恼过。听到崔裕达讲起家事,寸金对他油然升起一丝敬佩——这个能言善辩的男人的生活并非一帆风顺,比起家里那些冷漠麻木的老少爷们,他养家糊口的责任心难能可贵。“不过这倒符合剧情发展。”寸金幽默的说。
“什么剧情发展?”
“梁山伯家里的状况没有祝英台家里好。”见崔裕达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寸金有一丝尴尬,自嘲道,“看来我就是没有什么幽默的天赋,好不容易说一次玩笑话,竟得了个冷场。”
崔裕达也是有点尴尬,与寸金一路进了租借,才岔开话题说:“租借到底与我们穷人家住的地方就是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环境好,房子大,人也美一些。”崔裕达盯着寸金雕塑般的脸说。
“是吗?”寸金冷笑一声,“你就没想过租借本来就是中国的地方?”
崔裕达本想讨好寸金,却讨了个大红脸,只得尴尬地赔笑:“是,何尝不是呢?老百姓要是都有你一半爱国之心,上海滩也不会有那么多租借了。”
“崔先生过奖了。”寸金从车上下来,对他说,“今天天色晚了,我就不留你进来喝茶了,明天片场见。”
望着寸金优美的背影,崔裕达懊恼地顿足,冰山美人还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