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去吃包子。
就连平日不出门的陈叔也开起了第五贺麟的玩笑,一见到他,稍稍微笑着就皱纹挤满了脸:“包爷,今儿没出去吃包子啊?”
“陈叔,你……你怎么也开我玩笑了?”第五贺麟挠着后脑勺,两片红霞也很是适宜地飞上了面颊,白里透红,也煞是可爱。
巧也是巧的,公玉少正好回来了,一见到第五贺麟,张嘴就来了一句:“包爷,今儿没出去吃包子啊?”
当时第五贺麟的脸就变得一块青一块白了,鼓着腮帮子躲到了陈叔身后。见他如此,公玉少也就不再胡闹,正经下来,一手便牵住了第五贺麟,另一面对陈叔吩咐道:“陈叔,找些吃食来,送到我房里。”
也不等第五贺麟做出反应,就被他一路扯着走了。不过刚一进门,公玉少就从袖中拿出了那块差点弄瞎他的眼的红纱布。
“我想问你,禁术一事。”
“当初我看到那具干尸,第一反应确是我天水国的禁术。此禁术名为血容,修习者虽能获得天赐力量,但因此得来的力量并非顺应天意,所以便要以自身寿命来换取。但有些人为了保住天赐力量和自身寿命,便开始吸食人血,以此维持短暂的生命。”第五贺麟用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块红纱布,淡淡道:“在那段时间里,天水国一夜之间死了很多人,我奉命调查,发现了血容的修习者,是镜仴。”
“所以,你并非纯粹为了镜无而杀他?”公玉少有些愕然,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情,可是他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解释,为什么偏偏选择离开呢?
第五贺麟仿佛能猜到公玉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笑了笑,道:“镜仴怎么说也是他的二叔,在百姓眼中更是仁义贤德,如何舍得让他就此身败名裂?更何况,一旦让百姓知道他们一直相信的贤主竟是如此凶残之人,那让他们如何自处?如何再去相信?”
“那你呢?你就不在乎你自己是否身败名裂?”公玉少皱着眉头,当第五贺麟说着那些心碎的事情,他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如此风轻云淡,怎么可以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第五贺麟摇了摇头,看着公玉少的眼神很温柔,笑着道:“是他珍惜的人,我就可以奋不顾身去保护。”
公玉少沉默了一会儿,望着那块红纱布,突然想起即墨楼曾告诉过自己关于一个人的名字,他始终觉得很熟悉,那个人便是朱勔!
“咚!咚!咚!”
说曹操曹操到,即墨楼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一身水墨色的衣衫穿在他身上,笔直顺畅地如此优雅,可无奈总是药香遍体。
公玉少一怔,即墨楼和季尔朱一样,两人虽性情迥异,但在某方面的痴迷程度却是有的一拼的,一个是为了花,一个却是为了药。
当房门打开,冷风就把即墨楼身上的药味送进了屋子,轻轻瞥了一眼第五贺麟手中的红纱布,即墨楼毫无感情地说道:“太尉府,熔火阁。”
即墨楼是东京城内有名的药师,偶尔也为皇帝医病,有时童贯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会请他去出点心力。但即墨楼向来只看病不问人,官场争斗,私人恩怨,他从不涉足,干干净净地全身而退。
虽然一早就想到了这块红纱布并非寒门子弟所有,只是没想过,偏偏又是这个宦人!
“熔火阁是什么地方?”第五贺麟玩够了纱布,扭头就问。
“凤凰女住的地方。”公玉少立马答道。
第五贺麟挑了一下眉头,问道:“凤凰女是谁?”
“童贯手下第二大将,我没与她交过手,不知她武功路数如何,但若她学了你天水国的禁术,那……我就没把握了。”公玉少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忡忡。
第五贺麟却笑着,低下头的时候望了一眼闭口不语的即墨楼,发现这个男人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对于公玉少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的。
虽然只与他有过几面之缘,却打心底里觉得这个人还不错,有鼻子有眼的,嘴唇薄薄,五官像用刻的,眼眸很深邃,只是却如一眼枯井,没什么感情,着实让人费解。
“朱勔,查过么?”即墨楼意外地问道,若是平常,他一定会安静地待着。这次却一反常态,关心起公玉少的事情来了。
公玉少望了一眼第五贺麟,却见他拿着那块红纱布折起了花,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关我的事”的模样,着实让公玉少一番无力。
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对即墨楼说道:“这个人很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小楼,要不今日留下来一道用饭吧?”
“好。”即墨楼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临了还瞥了一眼第五贺麟。
即墨楼看着他的眼神让公玉少有些担心,因为他没法保证这个医药变态会不会割下第五贺麟一块肉去做研究。
“陈叔,今天加双筷子!”
正巧看见苏苏从房间里走出来,待到她走到自己跟前,才不冷不热的问道:“何事?”
“关于那件衣服……”苏苏担心的蹙着眉头,欲言又止。
公玉少插话道:“以后别穿就是了。”
他脚步很快,似乎巴不得远离苏苏,可就这一个举动,就将她的心摔成了粉碎,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走廊尽头,苏苏咬着嘴唇,恨恨道:“我这么努力接近你,绝不会让你就此将我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