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18:19
说话,公玉少的嗓子有些沙哑,声音有好几次都出不了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稍一用力,声音能出来,可喉咙却疼,犹如被一群蚂蚁排着队爬过。
“别瞎吵吵,小心老子抽你!”陈小昙白了一眼公玉少,横眉毛竖眼睛地朝他挥了挥拳头,说道。
之后,公玉少为了让自己恢复体力,按时睡觉按时吃饭,还拜了村里一个归隐山林的老师傅,求他教自己武艺。陈小昙也没闲着,每天过了午饭之后就到公玉少家里来探他,见他不再颓唐,脸色气力也渐渐好起来,陈小昙也觉得开心,不枉自己当初将苏落落让给他。
待公玉少再次来到东京城的时候,它还是如此热闹,人群熙熙攘攘。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对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无关痛痒,只不过在万千人群中少了一个人罢了!
这次,公玉少没有冲动。
一回到东京城,公玉少先找了一处不是很热闹的地方,建了一个宅院,名为水央小筑。
这天,公玉少走在大街上,细细观察着周围所有人的表情,默默揣度着他们的心情,一直走到了苏落落被带走的那个地方。几个月的时间,让那里一点痕迹也没留下,周围的小贩们早已忘记了,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曾在他们面前被人带走。
抬起头,那个中年人曾待过的地方——那个酒楼,长庆楼。
踏上木质的楼梯,有种奇怪的感觉突然袭来,就像指使那些人带走苏落落的幕后人也同样踏过这楼梯,他是得意的,是满足的,是计谋得逞的。
“嘭!”
重重地一拳砸在木栏杆上,走在前头的小二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看着莫名其妙的公玉少,关切地问道:“爷,您还好吧?”
“没事。”公玉少低声道。
小二撇了撇嘴,无所谓地继续往前走去,将他引到了靠近御街的座位,一撇头就能将街上所有的人和事尽数搜罗眼中,视野开阔,很不错的位置。
很本分的小二刚弯下腰准备尽自己职责的时候,公玉少就首先开口问道:“几个月前,这条街上有个姑娘被带走了。小二,你可知道?”
哪知那小二仿佛受了惊慌似的,本来口齿伶俐,竟被公玉少这个问题吓得舌头打了结。
“呵……呵……,爷,您……您这是……从哪儿听来的呀?没,没这回子事儿。”
“那你紧张什么?”公玉少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朝那小二推了推,笑着说道:“只要你一五一十地全跟我说了,这银子就是你的。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小二朝四周张望了一下,将放在桌上的银子迅速捞进了袖管里,弯下腰来,在公玉少耳边低声说道:“爷,要是有人问起,可千万别说是小的说的呀!”
公玉少轻轻点头,投给了店小二一个放心的眼神。
“爷,不瞒您说,那姑娘是给童府的人抓去了。如今,恐怕凶多吉少啊!”
“童府?”公玉少皱了眉,喃喃道。
“就是童贯童公公,被他看上的姑娘啊,没有几个能好好活下去的。要说这没了子孙根的宦人啊,就是变态,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几个月前,他就坐的您这位置,后来那姑娘被带走,他也就跟着离开了。”那小二压低了嗓门儿,一边眼神闪烁地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听见,让自己小命不保。
在听小二说话的时候,公玉少的眉头一直没解开,微微转了一下头,望了一眼外面混杂着叫卖声的御街,又问道:“他走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呃……在笑,他在笑,很得意的样子。”小二说的很肯定,眼睛都不眨的望着公玉少,就怕他不相信似的。
公玉少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去吧。”
“那爷,小的就先忙活去了。”说着,小二一甩手上的帕子就往后退去了,一转身的片刻就往袖管里摸了摸,看看那银子是真是假。
可公玉少就没那个心思去关注了,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他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头痛欲裂,脑子一片乱七八糟。
童贯,当今圣上跟前的红人,徽宗昏庸,朝堂之上,他可谓只手遮天。
童府守卫森严,要想混进去比登天还难,公玉少在府外晃荡了好几日,又一说自己武功还不到火候,强行闯进去也不过死路一条。
不过就在冬至日那天,公玉少瞧见几个人抬着一只湿漉漉的草席从童府后门偷偷摸摸往外走,心下有疑,公玉少就决定先跟上去看看。
那几个人穿着平民百姓的衣服,垂眉低首地尽量不引人注意,将草席往推车上一扔,鬼鬼祟祟地朝着四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