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年04月18日 16:48
“魔本非魔,道亦非道,一善恶自在其心……阿弥陀佛!”又一声佛号,奚君罗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彷佛泡在水里一般,变得虚软无力,手中的炙炎也失去了魔力,成了一柄普通的宝剑。
“你…….”奚曼罗心中大骇,惊慌地道:“你这是什么法术?竟然能将我父王万年魔功修炼的‘炙炎’化为虚无?”
“阿弥陀佛,佛门清净之地,魔君公子岂可妄动杀念?还是放肆屠刀,立地成佛吧。”
“你……你是观世音菩萨?”奚君罗脸色苍白,颤声道:“我……我劝你……还是快快……放了我,否则……我父王来了……定将你这个小小的竹林变成一片焦土。”
“阿弥陀佛!”佛号再起,观音菩萨慈悲音如春雷炸响,直震得奚君罗双耳嗡嗡作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你,走吧!”
话音落,奚君罗只觉一股浑厚的气劲托着他的身体,倒着飞出紫竹林,耳边依旧回荡着菩萨的慈悲音,“魔本非魔,道亦非道……”
吴建豪大叫一声自梦中惊醒,顾不得浑身大汗淋漓,翻身下床,自行囊中取出一只玉瓶,倒出一颗丹药囫囵吞咽下肚。这才长吁口气,举袖拭去额头汗珠,虚弱地靠着桌边坐下。
自从五岁那年拜在师父门下,师父用五行玄功封闭了他的心巧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这次两军对阵,他耗费心力研究阵法,想必冲破了师父的禁制,这才让他再次陷入魔魇。
好在有师父调配的丹药,能够调平内息,清心静气,不使体内魔性扰乱心智。服药之后,吴建豪盘膝端坐,将体内混乱的气息引导,顺着丹田的清凉之气归导入丹田,心绪慢慢入定。
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帐外号角长鸣,战鼓震天,天启主帅慕容曼罗亲率大军出城迎敌,东西南北四路将军随行,战事已至白热。
吴建豪顾不上梳洗,匆匆登上城楼,只见萧正楠一身白衣站在城楼上观战,不时拿笔在纸上书写描画。
“萧兄,战事如何?”几步跨到萧正楠身边,往纸上瞄了一眼,“咦,这不是那日那个小儿画的修罗阵吗?”
“吴兄,你快来看。”萧正楠头也不回,指着城楼下道:“卓军的主帅似乎换了人,前日是一个白面小将,今日却是一个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而且,这修罗阵似乎与之前不一样,我担心帮主他们会有危险。”
“是吗?我看看。”吴建豪闻言,疾步走到阵前仔细查看。
果见今日的修罗阵与之前大相径庭,之前的修罗阵乾坤八卦,乾在上坤在下,全无生门,而是以进阵之人为阵眼。如今的修罗阵却彷佛全是生门,阵眼竟是卓军的主帅安秀之。
只见他一身玄白铠甲,手拿刀剑威风凛凛的站在阵中,而慕容曼罗明明就站在他身前,却仿佛看不见他,任然徒自在阵中摸索。在他身后,东西南北四位将军互相呼应各守一方,一时倒也不足为惧。
吴建豪双手连连掐算,蓦地大惊道:“不好,师兄他们有危险,快快鸣金收兵。”
“不可!”倏地,身后传来一个清脆冰冷,却不容抗拒的声音。
吴建豪转过身,只见一个矮个子黑甲兵站在身后,“你是何人?竟然阻我命令,可知违抗军令是死罪?”
“你若此刻退兵,不但会打乱慕容将军的计划,更会扰乱军心,为救慕容曼罗一人,你敢将全城军民的性命置于不顾?”黑甲士兵丝毫不惧怕他的恐吓,反而声色俱厉地厉声喝问。
“可是……”萧正楠迟疑,此番慕容曼罗亲自出城迎敌,一是为破敌军杀阵,二乃也是为鼓舞三军士气,若此番败北,凤还关必为敌所破,到时不但国法难容,只怕帮主也难辞其咎。
“你还可是什么?还不快快传令三军,出城迎战?今日势必与卓军拼个你死我活。”优箩说完,飞身跃下城楼‘咻’地抽出幻影剑,大喝道:“众将士,拿起兵器,咱们去大破修罗阵,活捉安秀之替老元帅报仇!”
“对,替老元帅报仇!”众人一呼百应,纷纷拿起兵器,跟在优箩身后杀入阵中。
吴建豪怔怔地看着如天降神兵般的优箩领着一对黑甲从左翼杀入阵中,顿时失去踪迹,“此……此乃何人?竟这般厉害能调动如此多的将士?”
“此人面容有几分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萧正楠皱着眉头,实在想不起究竟在那里见过此人。
“萧兄,别想了,咱们也下去助师兄一臂之力吧。”吴建豪拔剑在手,跃下城楼。
“好,帮主有难身为属下自当责无旁贷,否则也妄为我一帮副主之名了。”萧正楠祭出折扇,“吴兄,等等我。”跟在吴建豪身后跃下城楼,杀入阵中。
天启城楼上没了主帅,余下的将士们个个面面相觑,两军对阵,所有的主帅全都杀入敌阵,城楼上只留下镇守的兵士,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虽说身先士卒,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